景明看了看身後正在給家裡打電話的司機,轉頭對著警察道:“是啊……”
“身份證,駕照。”警察馬上掏出小本本,進入流程。
景明掏出身份證遞給他。
“駕照呢?”警察接過身份證後抬頭。
“沒有……”景明一陣蛋疼,特麼都代號神了,連駕照都沒有,回頭得讓王德發給自己搞一本,嗯要全套的,飛機火車地鐵遊輪外帶宇宙飛船,以後什麼證咱都不能缺。
“無證駕駛啊?”警察合上了小本本,一臉臭屁地看著景明:“你攤上大事兒了!”
“哎……求您別說了,我快被嚇死了……”景明嘆口氣道。
“你還別貧,無證駕駛你全責,責任就這麼劃分,你們雙方簽字吧。”
景明看了看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加文凱伊,不像是能簽字的樣子。
“我都簽了行不行?”
警察這才反應過來死人是不能簽字的,陡然間想起了什麼,審視著景明道:“行啊。”
說完把筆和本都遞給景明。
景明也光棍兒,刷刷點點把景明和加文凱伊兩個名字寫得跟狗爬一樣。
警察接過本子看了看,很快收了起來,這都是證據啊!直接上手拍著景明肩膀道:“哥們兒,你跟他多大的仇?蓄意謀殺吧?”
景明側頭看著他,這指責來的莫名其妙:“哪跟哪啊?我第一次見他。”
“哼,第一次見他就知道他叫加文凱仲?”
“那個字念伊……”景明不樂意了。
“什麼?”
“伊!加文凱伊!”
警察拿出本子又看了看,還真是加文凱伊:“臥槽,你的字怎麼寫的跟狗爬一樣?”
景明被噎了個不輕:“我特麼真心不喜歡你。”
“彼此彼此。”
兩人的對話被已經打完電話的司機聽到耳朵裡,詫異地看著景明,不明白這個年輕人為什麼要替自己攬下這一籮筐的腌臢事,這樣一來,即將壓到自己身上的負擔就不存在了,想到自己的老婆孩子,有心就此默不作聲,預設了這個結果,可怎麼都覺得心中有愧,幹不出來這種事。
正當這司機在說實話與沉默之間掙扎的時候,救護車到了。
一通檢查後,通知結果:“初步判斷昏迷,很可能顱骨裡邊有淤血,你們誰負責?”
景明舉手道:“我的我的。”
“跟我們走一趟吧。”護士道。
不等景明回答,警察已經攔住了她:“慢著,這有可能是一起刑事案件,這人不能跟你走。”
“那怎麼辦?醫藥費誰出?”
警察看了看景明道:“人你先治著,賬單送到公安局吧。”
“那不行,連個負責的人名都沒有,我上公安局找誰去?”
景明心想這好辦,開口道:“你上公安局找王德發就行。”
“王德發,王德發”護士唸了兩遍名字。
警察在一旁聽著,還在疑惑這名字怎麼這麼熟悉,一拍腦門,這不是局長的名字嘛,連忙制止道:“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