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隊長率先打破沉默,面上掛著牽強的笑看著坐在景明身旁的姚學敬。
眾將齊刷刷地扭頭,屋內寂靜無聲,所有人的眼神都在姚學敬和景明身上來回逡巡。
華夏軍隊什麼時候輸過,無論是本土抗日,還是越南朝鮮打老美。
今日的演習結果,所有人的臉上需不好看。
姚學敬在眾人注視下看了看身旁神色淡然的景明,承擔起緩和氣氛的責任,回答呂隊長道:“景先生是中州市公安局的顧問,說到底都是自己人,不打不相識,大家就不要太見外了。”
一邊說一邊端起酒來碰了一下呂大隊桌上的酒杯,自顧自地幹了。
姚學敬這邊粉飾太平,呂大隊就著梯子就下,只是這杯酒喝得很有些苦澀的味道。
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他倒是想掀桌子,可整個軍區都試過了,打不過人家。
那來無影去無蹤的速度,如泰山壁立的身形,刀槍不入,銅皮鐵骨,子彈,炮彈,導彈都上了,還不是不起任何作用?
總不能扔核彈吧?
在本土扔一枚核彈,且不說能不能起作用,敢下這個命令的人還沒出生呢,那可是要當千古罪人的。
拳頭不夠硬,腰桿也就沒那麼挺了。
對手強到不講道理,低頭也並不是那麼艱難。
有了這呂大隊開的這個頭,一群將官紛紛開口,當著景明的面跟姚學敬推杯換盞起來,藉著觥籌交錯的時間打探景明究竟何方神聖。
“先生年紀似乎不大啊?”
“先生果真神人,我先乾為敬。”
上槍不行,上酒試試。
攻心為上,攻城為下。
兵不血刃,史來有之。
一群人很快調整好心態,在羅恆的帶領下,開始頻頻對景明勸酒,這一邊勸還不時地刺探景明的資訊。
景明覺得挺不好意思的,軍人是這群人的職業,跟誰搶飯吃也比跟這群人搶飯吃要讓他好受的多。
上善若水,水利萬物而不爭。
軍人也是萬物中的一種,而景明早已凌於萬物之上。
欺負弱小,景明慚愧啊……
況且,按照跟白老的約定,景明也只負責一年而已,一年以後,國家安全還是要靠這群人來維護,說到底,景明就是搶了他們一年的收入。
這感覺,就像剛剛搶走了小朋友的棒棒糖一樣,丟人啊!
景明嘆口氣,要錢不要臉,要臉別要錢。
拍了拍口袋裡的銀行本票,景明硬著頭皮道:“都是為國效力,我跟你們都是同一戰線的好同志,我也是服從安排,嗯……服從上級安排。”
這群人的怨念也不能全讓自己抗了,白老多少也得分擔點兒吧。
景明只能繼續往上級命令上嘮。
反正景明也喝不醉,不論在坐的軍銜大小,誰的面子都不駁,只要酒到絕對是杯乾,喝酒如同喝水一般。
羅恆本來是打著灌醉他的主意,本來見景明這個喝法,心裡還在竊喜,可幾輪敬酒過後,景明還是一副神采奕奕的樣子,可這包廂裡的十幾名將軍都有點招架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