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得順也一臉關切。
白老好奇道:“你們不是應該先關心一下那被打的兩個小夥子麼?”
景良政不悅道:“惹是生非的娃子,打死都是輕的,淨給社會添亂。”
景得順點頭附和。
白老眼神有些詭異:“這話雖然說著解氣,卻未免有些偏激。我們畢竟是個和諧社會。”
說到這裡,白老觀察著兩人的表情:“說起來被打的兩個小夥子還是你們景家村的人。”
景得順疑惑:“我們村的?誰啊?”
景良政也一臉好奇地看著白老。
“一個叫景明,一個叫景立。”
景良政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景得順也大吃一驚,兩人面面相覷。
“啥?景明跟景立?那是我們家娃子啊!”
兩人同時轉頭面對白老,白老當然早知道是他們家的小子。
“白老,沒弄錯吧?我們家娃子被人打了?不可能吧,景立身上也沒見過有傷啊,活蹦亂跳的每天公司工廠兩頭跑呢!老哥,你家毛毛呢?”
景得順轉頭問景良政。
景良政一聽捱打的是自己兒子,心裡已經有些惴惴:“不……不知道啊,一個多月沒打電話回來了。”
白老解釋道:“景明在捱打之前護住了景立,所以景立才沒有受傷。”
景得順聞言心裡一鬆。心說怪不得景立看起來一切都正常。
景良政卻是更憂心了,忍不住問:“俺娃子怎麼樣了?”
景得順轉而關心起景明來:“是啊,毛毛沒啥事吧?”
兩人本來還當白老是在閒聊,一聽故事的主人公是自己家孩子,才明白這不是聊故事,這是特意找兩人說事兒呢。
聯想到兩位當事人的家長都在這裡坐著,那今天白老就不是來視察的,是專門過來說事兒的?
兩人心頭閃過各種猜測。
白老道:“我也不清楚,不過中州市警方倒是一直在找他。”
景良政馬上就悲觀起來,被警察找,能有好事麼?難怪一個多月沒有訊息,這是景明在外邊惹禍了。今天要不是人找上門來,不知道景明還要瞞著家裡多久!
兒子是他唯一的念想,要是景明走上犯罪的道路,景良政活著還有什麼意義?一輩子的努力都沒有了盼頭兒。
一念至此,景良政不由得沾胸安能已,悲懷從中起。
“不是,領導,我沒聽明白,俺娃子捱打的,怎麼還要通緝他啊?你不知道,領導,俺娃子不是個不講理的孩子,我從小教育他的就是謙和忍讓,您說誰違法犯罪我都信,唯獨俺娃子……我……您是不是搞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