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絕對沒有!是你同事自己把自己電暈的!這個可跟我沒有一毛錢的關係!”
“幹什麼幹什麼?坐下!”看到景明反應這麼激烈,警察也懷疑起來,這人實在是不像個暴徒。
景明一臉的委屈,努力地辯解道:“警察同志,我真的沒有衝警察動手啊!你可以問你的同事,他是自以為警棒沒電了,就拿自己試了一下,才被懟暈過去的。”
這奇葩的解釋讓兩個警察也是好一陣糾結,不知道該不該相信。
這時,一個警察右手按住耳麥聽到了什麼話,跟另一個警察交頭接耳一番,兩人居然就這樣把東西一收拾,離開房間了。
什麼情況?
看著兩人招呼也不打就直接走了,景明有些莫名奇妙的,怎麼就突然不問了呢?
正當景明還在疑惑,白華推門進來了,直接坐在了桌子後邊,攤開了卷宗。
景明眨巴眨巴眼睛,不對勁啊,錄口供可都必須是兩個警察一起的啊,還沒等景明想得更深入一些,白華已經開始照著卷宗開始唸了。
“景明,25歲,南河省陽南市景家村人,父母無業,在家務農。有一個妹妹,南開大學大一學生。”
景明心臟開始咚咚咚地直跳。
“從小沉迷於遊戲,成績很差,於三年前畢業於黃淮學院,很少與人交往,所以你基本上也沒有什麼朋友。”
這是在唸自己的個人資料,國家機器就是國家機器,每一個公民的人生軌跡都瞞不過他們的眼睛,景明自然也不例外,乾笑了兩聲:“你沒事兒念這個幹什麼?”
白華不理他,繼續念:“畢業後,就職於平安保險公司,月收入3200元,這點工資按說在中州市什麼都幹不了,可你兩年卻攢下了五萬塊錢,去年透過股票市場,撈到了你人生的第一桶金,又賺了十五萬。”
景明臉都綠了,隱私啊大姐!我錢來的乾乾淨淨的,沒偷沒搶,這你們也查?過份了啊!
唸到這裡白華的眼神有些異樣:“三個月前,你突然多了一筆二十萬的貸款,加上你的存款,一共四十萬卻消費在陽安市人民醫院……”
說到這裡白華感覺到什麼,停了下來,卻發現景明的眼神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已經變得特別的冰冷。
這種被人查了個底兒掉的情形,讓景明有一種衣不蔽體的屈辱感,即便你是國家機器,可這種對個人隱私地極度侵犯,讓景明感覺自己的尊嚴被人踩在地上,一遍又一遍的摩擦。
所以他已經沒有耐心再聽白華念下去,冷冷道:“你到底想說什麼?”
白華收起了卷宗。
“三個問題,回答完你就可以走了,今天的事我們也可以當作沒發生過。”
景明好奇:“哪三個問題?”
“第一,你為什麼不怕電擊。第二,你身上的傷口哪裡去了。”
說到這裡白華頓了一下。
“第三個問題呢?”
白華猶豫了一下,還是問了出來:“你的建行存款餘額一直是一百元,為什麼怎麼花都不會變?”
景明一愣,沒想到是這個問題,於是大笑起來,笑得很是暢快:“你不是很有本事麼?自己去查啊?當著我的面你念這麼一大通?不就是為了顯擺你有能耐嗎?”
白華捏著手中的筆,不停地把玩著,良久之後才顯得有些頹廢。
“我查不到。”
“儘管我這裡有你從小到大的所有就醫記錄,但也沒有任何一條顯示你有什麼異於常人的地方。”
“這個建行餘額金額不會變動,好像應該是銀行的問題,可能跟你沒關係吧。”
景明目光深邃,看不出什麼心思,嘴角噙著笑意:“是啊,可能跟我沒關係呢。”
白華愕然。
他什麼意思呢?究竟跟他有沒有關係?說有吧,太過匪夷所思,說沒有吧,可他為什麼會露出這樣的表情?
白華又陷入了思索當中。
有,還是沒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