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維迦的聲音,科弗代爾眼睛一亮。
但是這一絲亮光很快就沉寂下去,他又苦笑著說道:“剛剛讓陛下您見笑了,本來想讓您來接手接下來的戰爭,但是現在看來倒是讓您白跑一趟了,我沒有想到軍心崩潰的會如此之快,現在一半的軍官已經不聽從我的命令,我本以為可以再堅持兩個月……”
他一直在模仿維迦。
理所當然的認為軍官蠢一點沒用關係,只要可以服從命令就行,現在看來大錯特錯,這些軍官居然也天真的相信了帝國的承諾,準備違抗他的命令,向帝國投降。
“不是還有七天時間嗎?”
維迦露出了極其燦爛的微笑:“只要閣下肯的話,想必您輕而易舉就可以重新奪回權利。”
科弗代爾一愣,隨後搖了搖頭說道:“他們已經深信帝國的承諾,用言語已經無法說服他們,您應該理解無法叫醒裝睡之人的道理吧?”
“這一點我當然知道。”
維迦的笑容越加的燦爛:“我從來沒有嘗試過去叫醒裝睡之人,也不會去遊說冥頑不靈的人,我對付這些人的辦法只有——讓他們永遠沉睡下去。”
“您、您是說……”
科弗代爾眼中閃爍著掙扎。
他不是沒有想過將這群違反命令的人全部殺死,但是他們再怎麼說也是自己曾經並肩作戰的戰友,現在要讓他向自己人痛下殺手,他首先無法過的去心理上的這一關。
“請問陛下……還有其他辦法嗎?”
科弗代爾抱著僥倖心理問道。
維迦一邊重新戴上面具一邊說道:“辦法當然是有,欺騙、威脅、祈求……只要方法得當,輕而易舉就可以‘暫時’打消他們投降的想法,但是第一種是最有效率、最省時間的辦法。”
“請問,科弗代爾閣下,你要如何選擇呢?”
維迦的最後一絲笑容即將被面具掩蓋:“恕我直言,對於平民和社會的底層來說,足夠的仁慈可以讓他們生活的更好,好人有好報也並非空談。但是您已經不是平民,對於一名君王來說,慈悲、憐憫?呵!”
話音落下。
科弗代爾抬起頭對上了維迦即將被面具覆蓋的雙眼:“陛下,我不會忘記我努力至今的初衷是何物,但是我已經明白該怎麼做了。”
維迦戴上面具的手頓了頓。
他的眼中閃過一絲意外,然後面具徹底覆蓋了維迦的面容:“我會盡情期待閣下的表現。”
“請陛下期待明晚的晚宴。”科弗代爾朝著維迦行了個軍禮。
維迦點點頭,帶著豪斯曼走出了會議室。
實在太有意思了。
維迦眼中閃爍著十分興奮的光芒,因為他的言語毫無疑問是奉勸科弗代爾,想要成為真正的王,就必須放棄心中的慈悲和憐憫,去對不聽從命令的部下痛下殺手。
但是科弗代爾否定了維迦的言語。
他告訴維迦,他不想當什麼王,他也不會違背自己為了拯帝國平民,向腐朽的帝國政權掀起叛亂的至善初衷,不過他已經明白了該怎麼去做。
這個做法同樣是——
將不服從命令的部下,斬盡殺絕,然後重掌大權。
如果說身為王的維迦是將仁慈全部拋棄,可以毫不猶豫的犧牲部下,那麼想當救世主的科弗代爾就是為了拯救萬民,推翻帝國的政權而對部下痛下殺手。
明明做法相同,可是其中的原因卻背道而馳。
這成功引起了維迦強烈的好奇心,他忍不住喃喃自語道:“天使?還是惡魔?至善?亦或者至惡?我倒要看看,這一份善良或是邪惡能夠帶你走到哪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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