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國軍走了。
他們在最終選擇放棄了北方戰線,趕往了不毛之地大西北方向,打算從防禦較為薄弱的那裡尋求新的突破口入主繁華的帝國中部。
作為這一戰的先鋒軍,王國絕對是失敗的。
他們沒有取得任何一點好處,反而白白斷送了七萬多的陸軍和一支航空軍團,甚至在獲得戰爭主動權的情況下被帝國滴水不漏的防禦教育險些懷疑了人生,最後只能將拿到手的‘門票’以白菜價轉手到維迦的手中,並且抱著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的心態準備看維迦的笑話。
地球上有句俗話,沒有三兩三,哪敢上梁山。
敢接盤王國留下的爛攤子,維迦當然自認為有能力覆滅帝國軍,拿下卡列尼這個北方至關重要的戰略點,否則他何苦花錢找罪受。
自負?
不!這是自信。
歸根結底,克里曼斯所謂的游擊戰和巷戰可是跟他學的,那麼這又和關公門前耍大刀,魯班門前掄大斧有什麼區別呢?
如果連半路出家的克里曼斯都搞不定,維迦認為自己還是儘早撤軍算了,還在這裡學別人當什麼侵略軍,不被別人侵略已經算是謝天謝地了。
雖然維迦現在並沒有想出具體的作戰計劃。
但是拿下中心區域這種簡單到猶如喝白開水一樣的事情,還需要花費大精力去思考嗎?難道不是應該以絕對自信的姿態俯視帝國軍,然後信手拈來嘛?
作為戰術的創造者。
作為一名被世界所關注的指揮官。
理所當然需要這種大家風範,否則又如何讓敵人發自內心的去恐懼?
帝國軍確實在恐懼。
打從克里曼斯看到王國軍將四個城區交接給王朝軍的那一刻,他就前所未有的感到不安。
在戰術的創造者面前用人家的戰術針對他?
縱觀歷史的長河,恐怕也只有他克里曼斯做出過這種瘋狂的事情。
如果可以的話,克里曼斯很想立刻替換掉這個戰術,但是以他有限的指揮才能實在找不出有什麼戰術可以替代現在這種完美到幾乎無懈可擊的戰術。
強行畫蛇添足的話,反而會讓卡列尼淪陷的更快。
因此克里曼斯只能硬著頭皮,繼續保持原樣,並且努力思考著這個戰術的破綻。
不安歸不安。
克里曼斯可從來沒有想過要跪地投降,哪怕敵人是維迦也絕對不行。
而且說到底啊,風險可是和收益並存的。
作為一名將領,還有什麼是比用別人的戰術教育別人更加有成就感的事情?
這就和在別人最擅長的領域擊敗別人的一樣的道理,再加上敵人是維迦的話,只要他能夠贏下這場戰爭,必然可以一戰成名,甚至在聲望上成為超越福斯特的存在。
“這裡是卡列尼,這裡是我的戰場。”
克里曼斯一巴掌拍在卡列尼詳圖上:“游擊戰的精髓無外乎地利和人和,現在地利在我,人和也在我,你一個帝國的叛徒憑什麼在我的主場贏下我?這一場戰爭,我必將勝利!”
狹路相逢勇者勝。
不同於軍中其他軍官的畏首畏尾,克里曼斯決心打破維迦不敗的魔咒,在他最擅長的領域將維迦打下神壇,向全世界證明自己的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