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麼投降。
要麼在投降之前被維迦殺死。
原本義憤填膺,發誓要除掉維迦再投降的5營變得鴉雀無聲。
這一刻,他們終於回想起了軍中的流言。
那個11歲的幼童、或者說是披著幼童皮囊的惡魔,他不僅對待敵人能夠毫不留情的舉起手中的屠刀,即便是面對友軍,他同樣也可以輕而易舉的割掉忤逆者的腦袋。
恐懼再度蔓延。
投降或許可以獲得一條生路,但是沒有人敢保證自己的腦袋會不會在下一秒搬家,因為那名身高還不到他們一半的幼童軍官已經割下了他們最高長官的腦袋。
面對長官尚且不留情,何況是他們?
既然投降是死路一條,反抗也是死路一條,那麼還不如死的轟轟烈烈,起碼在死亡以後能夠混一個烈士的稱號,蔭庇子孫後代。
嘩啦。
帝國軍的武器終於一致對外。
雖然全軍只是迫於武力才團結一致,也談不上什麼士氣,但維迦至少在極短的時間內,甚至連王國軍都來不及阻止,就成功解決了內部矛盾,順利整合了整支帝國軍,讓突圍的機率間接提高了百分之一左右。
看著已經做出選擇,但士氣低迷的5營士兵,維迦嘴角拉起了一絲微笑。
“帝國的蛀蟲們,還在為自己的選擇後悔嗎?”
“我向諸位保證,40年後,你會為今天的選擇而自豪!”
明明是稚嫩的童音,卻顯得鏗鏘有力:“我想請諸位試想一下,40年後,當你坐在火爐邊,孫子坐在你的膝蓋上,問你:‘爺爺,你脖子上的下等公民烙印是怎麼回事?’你不用尷尬地乾咳一聲,把孫子移到另一個膝蓋上,吞吞吐吐地說:啊,爺爺當時在一次遊擊任務中投降成了俘虜。”
“與此相反。”
“帝國計程車兵們,你們可以盯住他的眼睛,理直氣壯地指著胸前的勳章告訴他:孫子,爺爺我當年在一次遊擊任務中,面對重重包圍,和弟兄們幹翻了一支王國軍精銳部隊!”
“真正的帝國士兵,不會讓死亡的恐懼戰勝榮譽、責任和雄風!”
低著腦袋計程車兵們忽然抬起頭。
他們只覺得胸口有一股不甘之氣要破體而出。
是啊。
投降了或許能夠活下來,但是他們這輩子卻要背上下等公民的身份,甚至還會連累家人,但只要能夠突圍出去,他們一定可以拿到一枚最低階的榮譽勳章。
雖然突圍出去的機會不足百分之一。
但是他們並不想40後,尷尬的告訴孫子,你爺爺之所以能夠活下來,那是因為在一次遊擊任務中如孬種般的跪地投降,成了王國軍的俘虜被帝國贖回才僥倖活了下來。
他們要活著回去。
但絕不是以俘虜的身份活著回去。
鬥志在所有士兵的眼中開始燃燒,如果說先前還是迫於威勢勉強服從維迦,那麼這一刻開始,他們不再為任何人而戰,他們只為自己的尊嚴而戰。
士氣是一種可怕的存在。
就算是一支炮灰部隊,只要以悍不畏死的精神作戰,即便是中堅部隊也會因此陷入麻煩。
何況還不僅僅是士兵。
拉爾巴和齊格林兩人的眼中閃爍著無窮的戰意,維迦的一席話讓他們恍然大悟,原來死亡並不是最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毫無尊嚴的苟活在世上。
他們是帝國計程車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