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而有信。
既然當著在場所有人的面說出了那樣的話,那麼就應該善始善終,否則開了這麼一個先例,不管是部下還是其他人都會將他當成一個萬事好商量的軍官。
噠噠噠——
維迦踏著清脆的腳步,朝著後勤組組長走去。
他手中的短刀如白雪般森寒,恰好將一摸破雲而出的陽光反射在後勤組組長格魯修臉上。
強烈的光芒讓他眯了眯眼睛。
在這恍惚之間,他隱隱約約看到一個“天使”向他走來。
他有著‘可愛’的面容,嬌小的身軀,以及……比太陽光還要耀眼的笑容。
撲。
一抹寒芒閃過,他只覺得右手一陣巨疼傳來,大拇指脫離了身體,猶如秋天的落葉受到地心引力的影響,最終落在了地上。
疼。
劇烈的疼痛讓他的情不自禁張開嘴巴想要驚撥出聲。
但就在這時。
那一抹熾熱的陽光已經消逝,他終於看清楚維迦那稚嫩的面容,以及……噤聲的手勢。
“帝國的鐵血軍人怎麼能因為疼痛而哭喊?”
帝國什麼時候規定士兵不能因為疼痛而哭喊了?
但即便是這種無理的要求,甚至違反人類生理本能,格魯修居然硬生生的將哭喊聲給憋了回來,他的內心已經恐懼到了極點。
如果說這個世界上有惡魔的話。
那麼面前這個披著‘天使’皮囊的幼童,一定是活生生的惡魔,至少……格魯修是這麼認為的,如果可以的話,他希望這輩子、不,是永遠都不再遇到他。
嘩啦。
與此同時。
周圍看熱鬧計程車兵齊齊退了一步。
如果說先前維迦可怕的實力使人敬畏的話,那麼現在殘忍的手段已經使人將敬畏化為恐懼,敬畏浮於表面,而恐懼滲入內心。
維迦並不想要敬畏。
因為敬畏不會使人牢記於心,一旦隨著時間的流逝只會讓人拋諸腦後。
恐懼和敬畏不同。
恐懼這種東西伴隨一生,即便你以為自己已經忘記,但是下次在特定的時間,特定的地點再次觸景生情,你的靈魂將擺脫你理智而再次顫抖不已。
維迦做到了。
他僅僅只是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格魯修已經連基本的生理都被他所支配。
這就是恐懼。
他露出微笑巡視了周圍一圈。
所有觸及到他目光的人下意識的縮了縮手指,連目光都變得躲閃起來。
雖然只在這裡任職15天。
但是維迦知道,已經沒有人敢再拖他的後腿,甚至當他離開4團,今天在場計程車兵依然會受到恐懼的支配,若是有一天針鋒相對,恐怕這些士兵連提起兵器作戰的勇氣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