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拳勁四溢,似狂風席捲,梁安只是平平揮出一拳,但這一拳的力道卻是極其驚人的,所攜的氣勁更是兇猛,當頭便讓曲星快要睜不開眼。
壓力巨大,這平平無奇的一拳還未打來,就已似有巨石壓落而來的壓迫力。
“孃親!”
陰瑤在曲星腦海中擔憂出聲,他還未反應過來,就覺身軀之中熱流徒然暴漲,接著手腳便不受控制的自己動了起來。
只見他矮身,以一種常人難及的角度朝後仰倒,而後一腳踢出,如羚羊掛角,迅疾無比。
腳尖點在梁安腋下,並未有多大氣力爆發,卻將之拳勁點散,頓時氣力都為之一洩。
“恩?”
梁安一驚,身軀一頓便收回了手。
再看曲星,擰身間就已站址了身子,身軀筆挺,似一杆槍。
不提樑安心中如何作想,曲星則是滿心的震驚。
“丫頭,這是你搞的鬼?”他在心裡問。
“瑤兒不想讓孃親受傷,瑤兒相處來把他打成豬頭。”陰瑤的聲音隱含薄怒,不用看曲星都已經能想到這小丫頭噘著嘴的樣子。
“瑤兒莫急,先藏好。”曲星趕忙安慰道。
“那好吧。”
陰瑤也不知用了什麼法子,鬆開了對曲星自身的控制,他身子一晃,體內熱流依舊在震盪,那是內氣,比先前渾厚了不少。
此時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梁安眸光閃爍,國字臉上陰晴不定,有震驚也有惱怒。
不遠處梁東則是眸子半眯,顯然也被驚到了。
便在此時,一個聲音傳了出來:“為何如此嘈雜?”
話落,一個青袍人便已不知何時出現,他面容清秀,面板如同嬰孩,頷下卻有一縷青須,看不出年歲,說他像二十出頭的青年可以,說他是四五十的中年人也行,唯有不經意皺起的眉頭上那淡淡的紋路,能看出一抹歲月痕跡。
“梁振大人!”
梁安與梁東趕緊鞠身,神色恭敬,其餘雜役此時連頭都不敢抬,這就是刑房掌權的管事,尋常雜役都不敢與之對視。
“方才是你開口?”
梁振並未理會梁安與梁東,在主位座下,便朝曲星投來目光。
曲星與之對視,只覺一道銳利目光襲來,宛若實質,似刀子般刺得他雙目發疼。
“是的大人,我有冤屈!”
梁振面色淡然,看不出喜怒,並未因為曲星先前那番叫嚷而動怒,只是淡淡吐出一個字。
“講!”
曲星輕舒一口氣,便將方才說過的著重重複了一遍,強調其中有人做了手腳,想要陷害他們二十七雜院一行人。
“此時很明瞭,我們一行折損了七個兄弟才從欒竺山脈帶回來的三隻穿雲豹幼崽,這錯不了,有府中命牌為證,已有負責此事的管事派來新人。”
梁振點頭,目光轉向梁安,道:“此事你怎麼說?”
梁安趕忙鞠身:“此事我並不是太清楚,只是有護院前來告知,有人以次充好,繳上去尋常雲豹糊弄梁向元管事。”
聽聞梁向元這個名字,梁振眉頭明顯一皺,看向其身旁的梁東。
“可是你前來稟明此事的?”
“是的大人。”梁東趕忙應是。
“可有直接證據?”梁振又問。
梁東一指三隻雲豹崽子道:“此係物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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