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生命神,你的行為毫無意義,我勸你趕緊交出生命之書。哪怕是為了他們兩個。”
“……”
弘媛面露難色,眼神漸漸陰沉了下去。
“在此之前,我想問一下你。”
弘媛說。
“請說。”
“為什麼,你會覺得我的做法毫無意義?”
“那還用說嘛——”
“你只是單純的覺得我無法戰勝‘念氣神’嗎?”
“這是其中之一……”
“那隻要你加入我們!一定有辦法打敗他——”
“並不。最關鍵的問題也不是在唸氣神身上。”
“……”
“而——【你的想法也是非正義的】。”
“非正義……你在開什麼玩笑,還有什麼比這更正義的事情嗎?”
“正義——?你眼中的正義就是復活那些【本已死去的人】嗎?”
“是【本不該死去的人】!”
“這個所謂的【不該】,是透過什麼標準評判的?”
“……筆記本的記載……還有觀察。”
“你的筆記本來自【最高神】——換而言之,只是某個神明自以為是的記載。”
“【最高神】……?”
“宇宙中存在四個最高神——喜悅之神,憤怒之神,哀傷之神,恐懼之神。他們是一切人間【超能力】的來源。我的力量——擁有使人恐懼的恐懼之彈,便來源於最高神【恐懼之神】。而我的名號:槍神,只是習慣上的稱號罷了,說到底我只是恐懼之神的屬下。”
“……”
“生命之神也不屬於四個最高神。——只是【最高神】屬下的【普通神】。換而言之,你的力量也是某個神明的恩賜,理應從屬於某個神明。”
“……是誰。”
“誰知道呢——我又不是這個力量的持有者,可能是哀傷之神,也可能是憤怒之神。”
“……”
“我的意思是,你所擁有的生命筆記本,歸根到底是屬於【某個最高神】的東西,而上面記載的東西,也只是最高神的旨意。那些人需要復活,你自始至終只是按照那個神明的意圖行動罷了——”
“……”
“要說有什麼不同——便是復活的順序,參照了你自己的【意願】。比如——你為了引出‘念氣神’,先復活兩個最近死去的人。他們的復活一定會引起騷動,這逼迫著念氣神儘早進行清理——你是這麼想的吧。”
“……”
弘媛沉默著,對此沒有表示反對。
“到頭來——所有你自以為是的‘正義’,只是按照神明和你自己的【意願】,你所做的一切——和皇帝有和不同?為了自己的目的——擅自賦予他人生命,為了引出‘念氣神’,不惜讓無辜的人陷入二次死亡的恐懼中。——【到頭來,你也是在利用那些死者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