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明不願意去幹涉任何人,只願意當個旁觀者。但是,我卻始終沒辦法對戀文放心。
一切,都需要發生什麼改變,但是,必須需要一個契機,讓一切發生改變。
“戀文,你還是別去春遊了。你也需要來醫院檢查,留在這裡吧。”
我當著班主任的面,對戀文說道。
“……”
戀文明顯在憂鬱,當然,這更多的是我的感覺。
“我覺得不好。”
突然,班主任插話了,她板著臉,看著病房的玻璃門。
“我不想讓小戀文待在這麼抑鬱的環境,回到學校,感受同學們的溫暖,反而更好。母親的事情,交給專業的醫生是最好的。儘管放心,我一定會讓同學們更照顧戀文的。”
她的語氣很堅定,說出了作為一個老師的判斷。
她將人性的善發揮到了極點,並相信這種純粹的善,試圖用它去感染所有人。
“.……”
我咬緊牙關,覺得一切都不應該是這樣的。
正當我準備說些什麼的時候。戀文伸出手,攔下了我。
“嗯,我也覺得,放心吧,醫生說我過兩天就可以拆線了,我不會綁著繃帶去參加的春遊的,那太掃興了。”
戀文平靜地說。
“哪裡會掃興的呢!明明大家都那麼喜歡你!”
班主任著急地解釋。
【我,則站在一旁,目睹著這一切,再次陷入了沉默。】
兩天後,我陪著戀文到東陽路醫院去拆線,自然也為了看望住院的阿姨。在戀文和醫生談話的時候,我獨自一人,提著水果等慰問品,敲開了戀文媽媽的病房。
“阿姨,中午好。”
“啊啦,這不是清河嗎?前幾天謝謝你。還有我家戀文的事情,謝謝你。”
阿姨看上去還算有精神,除了眼神中帶著幾分憂鬱以外,
“不,我什麼……也沒做。反倒……”
我欲言又止,吞吞吐吐。
隨後幾句寒暄,把慰問品放在了桌子上。
“坐下來吧。別站著說話。”
阿姨招呼道,我猶豫了一會,還是坐下了。
“戀文在醫生那裡嗎?”
“嗯,現在正在拆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