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竹問向我,神情帶著挑釁。我則是尷尬地看著一旁的戀文。
戀文站在我的旁邊,我長嘆了一口氣。
“你又不是知道我不會游泳。”
【是的,上個學期游泳考試,我還是在補考的時候才勉強及格的。】
在一旁的戀文見狀上前為我解圍。
這似乎已經成為了一個笑話。
“沒事的,我還是會一點的。”
我笑著,挺著胸脯說道。
“哦,是嗎?那試試吧。”
墨竹隨後便跳入水中,為了不落後,我儘管皺著眉頭也跳入了水中,我踩在地上,一步一步前行,這已經不能算是游泳了,到達泳池中央的時候,我甚至踩不到底。
這似乎已經成為了一個笑話,最後還是戀文拉了我一把,我才走出泳池的中央。
……
——我沒想到離放學那麼漫長。我也沒有想到我會被老師要求留下來做值日,更糟糕的是,為了趕明天校運會的黑板報,宣傳組的人放學留下來趕工,我也必須等到他們結束,打掃完畢才能回去。
“清河,你們昨天定製的班服和班旗到了,去後門拿一下。”
我一個人?!
“線香也陪她去吧。”
發號施令的是副班長,這次校運會的實際負責人,卞綿雪,她曾經是我的小學同班同學。她還有個更響亮的身份,就是學生會長。她外表看起來相當的高大,總是喜歡綁著單馬尾,嗓門很大,責任心很強,是那種很正派和嚴肅型別的角色。對他人和自己都總是不留情面,不懂得通融,據說樹了不少敵。但是做事幹淨利落,成績相當優秀,運動神經出眾,是老師眼中的班級門面。
高一的時候擔任我們班的班長,一年前,班委改選,因為一些原因,導致她沒有競選上班長,取而代之擔任班長的則是——筱戀文。但是這並沒有實際改變班級的狀況,加上學生會長的身份,卞綿雪仍然掌握了比班長更大的實權,後來戀文逐漸淡出事務,所以時至今日,真正掌握班級決定權還是面前的這個正義凜然的女生。
而我們的班長——只是負責後勤工作罷了。
導致我現在都找不到她。戀文去哪兒了?
我看向她的座位。一個灰褐色,貓咪形狀的雙肩包躺在凳子上——明明她的書包還在。
我從座位上隨手拿起我的書包,即使我一會要回來,我還是揹著包,這是我一直以來的習慣。包裡有一層專門放著錢包、紙巾、外科用藥便攜包,揹著會更有安全感。要說這個習慣怎麼來的,以前特別喜歡跑到東邊的山上玩,一不留神總是受傷,後來老媽要求把創可貼、酒精這類藥品放到包裡帶著,久而久之就變成了習慣。
【我跟線香前往後門,不過意外的,線香也背起了包,莫非她和我有一樣的習慣?】
我在路上給戀文發了條資訊,告訴她我可能忙到很晚,讓她先行回家。
不知道她看到了沒有,不過轉念一想,估計她已經回家了。
我們學校算是很有規模,從教室走到後門,正常速度步行也要10分鐘左右,更別說拿著那麼多東西回來了。
“清河……同學?你和筱戀文關係很好嗎?”
走在路上,線香向我搭話。
“還好吧。我是蠻喜歡她的。”
我面不改色地回答。
我撇了一眼走在我左邊的線香,外面雖然披著一件黑色羽絨服,但是裡面卻穿著緊身衣,沒有拉鍊,下身穿著的也是緊身的運動褲,揹著一個藍色的小雙肩包。沒記錯的話,今天最低氣溫是5度。我把身子蜷縮在大衣裡都覺得冷,實在和旁邊的運動型少女沒法比。
“因為……一直都有……傳言,說你們兩個……在交往。”
她支支吾吾,一句話可以分成三段來說。當然這是她一直以來的慣例了,畢竟是個很內向的孩子。
“那倒沒有,她是我青梅竹馬,從小玩到大了,太熟悉了而已。【以前我們三人組還經常去東邊的山上釣魚,游泳,抓螞蚱呢。】啊,那些山現在很多都被開發了。”
我滔滔不絕地說起來,不一會就意識到似乎不妥,於是暫停了敘述。
“啊,東邊的山群啊……我也去過。我住在那附近,我叔叔在那裡有個水庫……不過後來賣了。”
“哦?那你和我住得很近嘛,你住在東南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