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藏王的確一直在等風淄衣的這一句話,他撫著諦聽的柔軟的毛,藏住興奮,開口,“既然冕尊陛下都開口了,本君不恕她罪,倒是本君小量了,既然如此,那麼把風素仙拉出去打個一二十下杖仙鞭好了,小懲大誡,這事兒這麼過了,森羅。 ”
所謂杖仙鞭,跟人間電視腦殘宮鬥劇裡的打板子差不多,一二十下杖仙鞭,對於風素仙來說,打過去什麼事兒都沒有,可是……可是,這不是痛不痛的問題,而是臉面的問題好嗎?
風淄衣與風素仙聽得一臉懵。
地藏聽到她說‘望地藏王陛下恕罪’時,應該借坡下驢說一句沒關係嗎?地藏怎麼不按常理出牌呢?!
“風素仙剛剛望著本君的那目光,著實讓人很不舒服,而本君也非小肚雞腸的人,她受個一二十杖仙鞭,小懲大誡,這事兒這麼過了”地藏開口,自然的藏著幾分淡然氣度,語氣沉沉的,讓人不敢反駁,他望著風淄衣說完,卻是瞥了冥君寂非洛城後,一扭頭,對著身邊阿難開口,“森羅,阿難,你們說這樣如何?”
地藏本人這般開口,冥君和阿難也沒什麼意見,他們點頭,然後一起望向風淄衣。
風淄衣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她下意識的望了眼風孽雲,然後,大殿之只要經歷過她們兩母女之間次面對面針鋒相對場面的人,突然想起來,次,也是藉著一點事情,風孽雲步步緊逼,將風淄衣逼得不得不讓風素仙觀刑。如今……地藏這般,可風淄衣卻望向在一旁看戲的風孽雲,莫不是……這場戲又是風孽雲暗搭的臺子?
一眾不明真相的人望向風孽雲的眸色深了深,然後腦子開始活絡起來。
自他們入殿,宮奴魚貫而入擺好了宴席,雖然這種場合吃的這些多半是擺著看的,可是,這次是因為沉傾搭臺,無關她自己的風孽雲是一心來看戲的。神尊不遇也甘當風孽雲身後的壁花,他夾給風孽雲的魚肚已經挑好了刺,而風孽雲也一臉淡然的享用了,兩個人一起,有種老夫老妻的即視感,他們自己不覺,可是,暗一直打量著他們的天君寂非岑看著小叔叔伺候起人來行雲流水的動作,莫名的覺得有些牙疼。
風孽雲碗,又夾進一隻剝了殼的蝦,樂得不自己動手的風孽雲一臉坦然的剛剛將神尊不遇剝好的大蝦送到嘴裡,見風淄衣望過來,然後滿殿目光也一下子落到她身,險些被嗆到了。
風孽雲目瞪口呆。
全程她都一直坐在邊認真的吃東西好嗎?這樣,鍋還能從天來,砸到她的頭?!!
我這暴脾氣哦!
風孽雲裝的一臉淡然,不知道你們在幹嘛的樣子,然後臉笑嘻嘻,心裡mmP。
看風孽雲這樣子,吃瓜群眾們想的更多了。只是,這次,他們的確是誤會了風淄衣,也誤會了風孽雲。
――風淄衣在地藏狀似商量的威脅後,只是莫名的想起來,那次,風孽雲那句“你開口,風素仙天雷降頂,死無葬身之地,你若閉嘴,風素仙可以暫活,不信,你大可試試”,這話說得,不像是平時泰山崩於眼前而不動聲色的冕尊風孽雲說的,倒像是一個吃醋的孩子說的。
地藏看風淄衣望著風孽雲一時眼神有異,頓時,他心頭也閃過一絲錯愕。
風淄衣這會兒起了慈母之心,不會?!
地藏想著,臉帶起一絲諷意,等他想到什麼,眸閃過些許惡意。
“那罪名,你們不應,風素仙天雷降頂,死無葬身之地,你若應了,風素仙可以暫活,不信,你大可試試。”他傳音說。
地藏一聲,總算收回了風淄衣的晃神,她望了一眼依舊漫不經心在一邊看戲的風孽雲,然後對著地藏王開口,“是淄衣教女無方,謝陛下開恩。”
這般輕易的應了,讓風素仙丟臉,然後給自己攬了一個教女無方的罪名,原本在一旁看戲的風孽雲該開心的,可是,她卻突然覺得口所食,竟然有些索然無味了。
風素仙再怎麼不願意,也被帶了下去,畢竟,那邊冥界的人和阿難都在看著。
待風素仙被帶走了,地藏這雞飛狗跳的玩意兒終於安靜了下來,一臉無礙的跟旁邊的阿難說話,彷彿剛才那麼為難人的不是他一般。
別人打量他的目光也不敢太明目張膽了,只是,熱鬧過後,有片刻的靜謐,或者說,廣大吃瓜群眾看的有些不太盡興,風淄衣看妖界沉傾那邊不動如山,也不好自己提起來,因此只能招呼一聲大家盡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