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高三的最後一個學期,根據校領導的決定,原班級的小部分人被分到了其他班。
因為這是最後一個學期了,被分出去的同學顯然不太開心,當然,也有不想在原班級裡待著的同學,對於這個決定也是開心的,所以是有人歡喜有人愁。
許然當然是高興的,她依舊是留在原班級裡 ,也因為開始的那一週裡,座位是自己選的,她如願的和兩個好的同學坐在了一起。
一個假期未見,好朋友之間難免有很多話題要聊,所以那幾天的她們沒有一節課是消停的 。
隔壁的男生有許多都是從別的班級新換過來的,可能是覺得她們太吵了,鄒著眉頭的把椅子往外挪了挪。
許然她們倒也不尷尬,因為這是她們原本的班級,“地頭蛇”無所畏懼,老師也知道她們幾個坐在一起會幹出什麼事,所以這樣的快樂時光這持續了三天。
三天之後,全班大換座。
把許然和好朋友分的“天涯海角”,不過這許然早就想到了,老師是不可能讓她們幾個長久的坐在一起的,所以她們格外珍惜這段在一起的日子,儘管只有短暫的三天。
因為許然不想坐太前,上學期被分到了第二排,對於許然這種不算壞也不算好的學生來說,第二排不算好也不算壞,但她不喜歡被老師盯著的感覺,所以她這次選擇了坐後面。
同桌是個關係也算挺好的舍友,平時在宿舍也是經常一起打牌的牌友。
原本老師是不願意她倆坐一塊的,但是沒法了,實在是找不到人換了,加上同桌軟磨硬泡 ,老師才勉強點頭,放出狠話,要是不聽話,馬上分開。
那段日子相當愜意,許然懶散慣了,儘管是快高考了,她也不能有很大的衝勁 。
不過比起以前,她是進步了許多,對於以前碰都不碰的數學她有時也會去請教同學、去思考。
但更多時候,她是在開小差,有時候是趁老師不注意偷偷吃東西,有時候會回頭去看後面的男生下棋,然後自己提兩嘴,明明自己也是個小菜。
她會去跟那個新學下棋的男生(我們叫他唐老闆)說該怎麼下,但那唐老闆是個死心眼,他不會聽別人的意見 ,他可以拿起一顆棋子,然後盯著棋盤看半天,然後落子,走出一步驚天地泣鬼神“鬼手送車”的迷之操作,他同桌是這麼形容他的 :看似在思考,實則在發呆,每次和他下棋都要被氣的半死。每次看到他這麼痛心疾首的樣子,許然覺得很好笑。
次數多了,許然知道唐老闆不會聽她的,為了避免別人覺得她煩,所以她選擇了閉嘴 安靜的看他倆對弈。
她有時會自告奮勇的去挑戰她的後桌,就是唐老闆的同桌,許然的棋藝是爸爸教的小學就會了,但是這麼多年來她是一點進步都沒有,以前她碾壓弟弟 ,現在都是被弟弟嫌棄。
她和後桌下棋,下得很快基本五分鐘一盤,除了開始那盤 後桌輕敵了 許然僥倖贏了,其他的都輸了,他看著許然說:“差很多呢。”
許然怒怒不平的說:“不公平,你和唐老闆下十五分鐘一盤,跟我下五分鐘?”
他說:“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走一步要多久?”
唐老闆就笑,然後他撇了一眼唐老闆說:“笑什麼笑 最沒資格笑的就是你了。”
之後的時間裡,許然沒有找他下棋了,因為是後桌看起來不太容易搭話,也因為他每次和她下棋都是五分鐘一把,可能也不太想和她下。
也是那段從時間開始許然覺得應該好好學一下數學了,一方面她想為自己的青春努力一把 ,另一反方面是不想浪費身邊的資源(身邊有不少學習不錯的)。
她不會的數學題會去問右上角的男生,雖然後桌數學也厲害,但身為女人敏銳的直覺告訴她這個人不好接近,總是些說不上來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