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夜恢復了寧靜。
除了遠處偶爾幾聲獸嚎梟啼,再也沒有別的聲音。
項真從遠處趕了回來,看到依然坐在篝火旁的項川,舒了一口氣,“小川,你沒事吧?”
“真哥,發生了什麼事?我聽到你在與人動手?還有你的聲音怎麼?”
項川起身,一臉警惕地看著項真身後處。
“喔,不過是個小蟊賊,被我給打跑了。不過我們最好換個地方,這裡不太安全。我似乎喝多了,嗓子有點難受。”
項真表示不值一提。
“可崔姑娘還沒回來?”
“我們給她留個印記,以她的聰明,自然會找過來的。”
“好吧,聽你的。”
“嗯。嗯?你在幹嘛?趕緊走吧。”
項真看著項川雖然嘴上說著要走,實際卻坐了下去,舉起小壺飲了一口。
“等我喝完這一壺。”
“開什麼玩笑?這個時間還喝酒!等我們到了新的地方安置好再喝。”
項川聞言哈哈大笑起來。
“這有什麼好笑的?”“項真”厲聲質問道。
他還是第一件遇到這種人,在長輩面前一點禮貌都沒有。
“不陪你玩了,沒有什麼意思。說吧,你是誰?”
“什麼意思?我是項真,既是你的堂叔,還是你師兄。”“項真”臉色一沉,說道。
“這可不是酒喔。真哥他是知道的。”項川晃了晃手中的酒壺。
“項真”終於知道哪裡出了問題。他理所當然地把壺中的東西當成了酒,沒想到卻出了破綻。
但他又哪能明白,根本不是酒不酒的問題,他們全程的行動都在項川眼中。
從三人和妖獸戰鬥開始,項川就模糊感覺到有人窺伺,但卻在他的技能範圍之外,因此他一直刻意留手。
否則,憑他此時的實力,縱然打不過後期實力妖獸,也不需要躲開。
另外,剛才,項真被人引開,然後又跑出另一個“項真”的情形全部都在他的眼中,無所遁形。
只是,這場戲有點無聊,項川不想玩下去了。
“不過,看出又如何!現在你兩位同伴都不在,區區一個人階初期,我翻掌可殺。
本來是想把你引到另一處葬身寶地的。不過,既然你這麼跳,就埋骨此處吧。
要怪就怪自己實力太差。下輩子,記得努力修煉!”
“項真”被識破後,獰笑著,終於失去耐心,露出獠牙。
緊接著,只見他翻掌一擊,一道土黃色罡氣隨之而出,印在項川胸口。
項川受此突然一擊,連連倒退,貼在一顆大樹樹幹上,手指著“項真”,顫顫巍巍。
滿臉的不可置信,“你……居然偷襲……不講武德。”而後頭一歪,閉上了眼睛。
“項真”哈哈大笑,但隨後,如同吃了蒼蠅一般,眼睛瞪得滾圓,笑聲突然停止,發出“咯咯咯”的聲音。
原來,在他看來使出五成功力後,已經必死無疑的項川又睜開了眼睛,還順手撣了撣身上的灰塵。
“好玩不?要不要再陪你演一次?”
“你這小畜生,又來這一招。”
“項真”回憶起來之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