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與老師
妻子焦急:“我們一家三口性命皆繫於此!錢沒了可以再賺,人沒了便什麼都沒有了!”
男子死死握著令牌不給妻子,恐懼不安盯著院子裡狼妖:“別急,也許狼妖吃飽了牲畜就走,不能浪費令牌!”
啃食牛後的狼妖伸出滿是尖刺的舌頭,不滿足的巡視四周,被血腥味吸引,明綠色的眼睛瞬間鎖定屋內。妻子對上狼妖視線時理智崩斷,飛快搶過男人手中令牌,可她身體虛弱被男人輕易躲開,腹部迎來重重一腳。
男子一腳踢開妻子,覺得晦氣難忍:“滾!才買來兩個月,自己一身血晦氣,別來挨老子。”說罷抬腿從後門逃跑。
同時,剛入睡的孩子被驚醒大哭,女子生産後身體虛弱,無力逃跑,絕望的捂住孩子嘴。
身後狼妖利爪已至,楚熠飛快上前擊退狼妖,救下母女,厭惡看向男人離開方向,罵到:“真不是個東西”。
“楚熠!我去盯著狼妖,探探外城守衛虛實,你留在這裡,看看她的情況”清塵仙尊飛快叮囑離開,在狼妖身後不遠不近的跟著。
外城人煙稀少,狼妖一路慌亂逃離,並沒有再驚動其他人家。可就在狼妖即將躍出外城,渡過赤水河時,三個身著淡灰色宗服的人突然出現,一擊擊殺狼妖,好似早就知道狼妖會出現一般。
三人是上溯派弟子,見清塵仙尊衣著清雅貴氣,謹慎詢問:“我等是外城守衛。南陽外城不安全,你為何深夜出行?”
清塵仙尊如實相告:“初來此地,夜觀南陽,意外發現狼妖入侵,不願其傷及百姓這才追過來。”他扇子輕敲手心:“不知各位平日主要守衛在外城何處?這狼妖入城許久都未驚動守衛,想必極為聰慧,許是能看懂城中佈防?不然也不會悄無聲息潛入人家,差點生吞那一家三口。”
清塵仙尊語氣隨意,卻是在職責他們守衛不力。
上溯派弟子不滿的看著他:“外城荒廢,人煙稀少。我派弟子奉衣長老之命每日巡視,雖盡職盡責,然城廣人稀,難免有看顧不到之地,輪不到你個外人指責。深夜宵禁,速速回城,不然莫怪我們將你押回去!”
地上的狼妖被一劍割喉,確確實實已經斷氣。
清塵仙尊掃了眼幾人,正要離開,看見內城有多道劍光飛出,前往剛剛那戶人家。
人數之多,卻不可能是為了救治一個普通的病人,或是斬殺一個低階狼妖。
調虎離山!
另一邊,楚熠正在給女子療傷,剛起身,心口莫名傳來劇痛,好似被人直接貫穿胸膛,痛得窒息。
“我的好徒弟,想為師了麼?”一個蒼老的聲音從身後響起。
“誰!”楚熠猛地轉身,被心口劇痛帶得神志模糊還沒看清那人的臉,便神志模糊暈了過去。
清塵仙尊趕到時正撞見楚熠臉色慘白倒向地面,一把將人撈在懷裡,神情嚴肅,冷眼看著對面的老者,和四周越來越多的修士。
“才半日,便迫不及待了?”
清塵仙尊不笑時極為絕情冷漠,低沉的聲音在黑夜似是能凝出霜雪。
修士都穿著上溯派弟子服,為首是個披黑衣的老者,樣貌被帽兜擋住看不清,只露出兩眼精光盯著埋在清塵仙尊身前的人,開口便是顫抖但瘋癲的話:“啊~啊呀呀呀,褚熠!我的好弟子啊,終於來了。快,把他給我,讓我看看他。”
“是,衣長老”一旁的弟子奉命執劍上前,清塵仙尊皺眉踏出一小步,化神期磅礴靈力將修士齊齊壓倒在地,四周慘叫一片,除了衣長老,誰也動彈不得:“誰允許你們對我的人動手了?滾!”
靈力掀起氣浪,上溯派弟子四仰八叉,震驚的看著清塵仙尊,沒想到對方年紀輕輕修為如此高,紛紛看向衣長老求助。
清塵仙尊語氣不善:“衣長老,他們修為遠不如我,何必勞動這麼多人呢?別說是十個,就是一百個,也不過是我一劍的事。”
老者精光的眼睛盯著清塵仙尊:“喲,這位是誰,如此年輕……又沒禮貌?”
清塵仙尊去掉幻化:“衣長老能認出楚熠,卻認不出我?當真是師徒情深。但他現在莫名痛得昏迷,可是你的手筆?”
老者呵呵一笑:“是”
清塵仙尊面色一凝:“你做了什麼手腳?”
衣長老白了眼天空,笑嘻嘻:“不告訴你!”話落,便迎來清塵仙尊凝出的劍氣,他早有所料根本不躲,反而興奮的盯著清塵仙尊,藏在袖子裡的指尖微動。
昏迷楚熠猛地哆嗦,抑制不住的呻吟“疼……啊……”。
原本滿臉殺意的清塵仙尊神色突然定住收手,將靈力從楚熠後心注入,幫他平服體內靈力。這麼一疼,楚熠也醒了。從滿懷清香中醒來,鼻尖在清塵仙尊懷裡蹭了許久才從疼痛中攢起力氣站穩。
衣長老見楚熠醒來,桀桀的笑著,拿出袖子裡的玩偶,上邊刻有楚熠的生辰八字,一根銀針就釘在心口位置。他興奮的盯著楚熠,手指又要撚人偶心口的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