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塵……還回來麼？
魔君清塵這次恢複得慢，回來遲些，一進寢殿便嗅到濃鬱的血腥味。慌張的腳步喚回發呆的楚熠：“清塵？你回來了。”他臉色慘白，一身血也沒收拾，不知等了多久。
“怎麼搞的！有沒有傷到肺腑？”魔君清塵心尖一顫，指尖搭上脈搏，忍不住說他，又怕聲音大了嚇到人：“肋骨盡斷、五髒受損，靈力耗盡！不療傷在這裡幹什麼！楚熠！”
楚熠握住魔君清塵要給療傷的手，輕輕放在心口：“清塵。”他抬頭注視著這個牽動他所有情緒的人：“褚熠是劍首轉世……對麼？”
無聲的沉默蔓延，魔君清塵由擔憂轉向恐懼：“羽織生告訴你的？他還和你說什麼了？”
“不是……是系統”楚熠搖頭，臉色蒼白無力：“我以為，我等不到你了。”
“怎麼會，我只是出去一趟。別瞎想”魔君清塵擦去他的淚水輕聲安慰。
楚熠埋在魔君清塵身前，熟悉的清香擊潰理智，一夜胡思亂想，他發現自己賭不起。賭不起魔君清塵是否相信他。
“清塵，不要不要我，求你了，我真的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原著沒有說過這個，系統也不知道，是我用了任務點兌換了影象才知道的。但我！但我不是他，我是穿越來的另一個楚熠，你是知道的，我不是他！我不是他！”
魔君清塵心痛的看著失控的楚熠，兩眼通紅：“我知道我知道！褚熠是褚熠，你是你，你是穿越來的，不是那個人。再說了轉世重生便是死過一次，不能算作同一人屏神靜氣、不要激動，楚熠，你傷的太重了，楚熠！”
楚熠帶著哭腔，拼命解釋：“我沒有背叛過你、沒有欺騙過你，不要走好麼，求你了，求你了。唔……”情緒牽動內傷，楚熠口吐鮮血，卻還是仰頭想努力看清他還愛自己麼。
“我不走，我只是出去巡視軍營，不要亂想，我分得清你是誰，楚熠，別哭了，我心疼，別哭了。”
磅礴的靈力注入楚熠體內。楚熠昏迷中死死攥著魔君清塵的手，怎麼掰也掰不開。魔君清塵送出一封靈符，質問羽織生為何傷人。
羽織生比竇娥都冤：“他自己不痛快找我打架，和我有什麼關系！劍首哥哥，我也重傷了！”
活該。
他多大，楚熠才多大！魔君清塵不理會羽織生回信。
楚熠又做噩夢了，夢見自己在誅神臺，冰冷的將佩劍插入南家劍首的身體中。眼睜睜看著對方被天雷懲罰、被扔下深淵。與清塵一樣容貌的劍首在墜入深淵前，望向他的方向。
那雙染血的眸子，彷彿透過時光看見了另一個為他悲傷的人。薄唇輕動，楚熠聽見了他消失前的最後一句話：“別哭。”
“別哭”魔君清塵憐惜的擦掉他眼角的淚水。
“不要！！”楚熠夢中驚醒。
“在呢，清塵在呢。”魔君清塵趕緊將人抱住：“沒事了，乖。”
魔君清塵細長修白的手指穿過楚熠的長發，一個輕輕的，帶著安撫的吻落在發頂：“夢都是相反的，別怕，我不走。”
劍首掉落深淵前最後的面容，深深刻在腦子裡。楚熠怎麼忘也忘不了。魔君清塵抬起他的下巴，柔聲問道：“楚熠，看著我。我是誰？”明明是一張臉，哪怕魔君清塵已經傳承了魔神神力。
楚熠想都不想的開口：“清塵”他皺著眉委屈：“你是我的，我的清塵，和其他人沒有關系。”
“你是誰，可還記得麼？”
“楚熠……”楚熠聲音沉悶：“穿越來的，有金手指的楚熠。”
“那就對了，我是清塵，你是楚熠，與百萬年前的是是非非無關。之前沒告訴你便是怕你瞎想，不想還是被你知道了。”他為楚熠撩去頭發：“你怎麼知道的這事？”
“九桑樹下，系統出現了，他說自己被莫名的力量遮蔽，聯系不到我、聯系不到這個世界。我猜那股力量可能是天道，我試了，只有在九桑樹下才能聯絡上系統。”
“然後呢，真不是羽織生告訴你的？”
“不是，我用一個任務點兌換了獎勵，所有原著提過的人、物件都有影象顯示。我便看到了南家少主的樣貌……羽織生也沒否認。”
“原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