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淚無聲落下,刺痛沉寂萬年的心。
魔君清塵怔在原地,拒絕的話盤桓半晌,試探著吐出:“如果我說……不呢。住手!真是瘋了!”
魔君清塵憤怒的握住楚熠想要自裁的手。響亮的巴掌聲響起。
楚熠半個臉通紅。
這力道,魔君清塵是真的動怒了。
“你真當我不敢把你如何?若不是為了三族生命延續,你當我會攔你尋死?!本尊平生最討厭人威脅,滾出去!”說罷一腳將人踢飛。
堂堂魔君護法,在宮雌注目中,毫無形象的飛出屋子,摔落在地,和當初護法踢他那腳一樣。
等著把手頭事務交接出去的宮雌一臉驚恐,反應過來這不是他美夢誠徵喉,趕緊上前扶人:“護法!您沒事吧。”
“沒事”楚熠抹去嘴角的血,起身跪在殿前。
系統【宿主,你……唉】他是看透了,短期內讓楚熠殺bug是不可能的,他只能退而求其次先讓宿主振作起來、別死,新宿主真的好難找的【他……只是有點生氣】
楚熠【他不想看見我】
系統【那不是很正常麼……且先不說你二人都是男子,他可始終把你當弟子】
楚熠執著【他對江佛佛不那樣】
【那倒是……】權衡利弊的系統安慰著【這麼看來,他確實很在乎你】
楚熠【可他現在不要我了】
系統【他只把你踢出屋子,沒把你扔出魔族……還是有機會的……】吧,系統心虛,由0和1構成的他不懂什麼是愛情。
緊閉的殿門宣判著楚熠的死刑,系統嘗試開口【你們對喜歡的定義是什麼?離開就心慌?一天看不見便睡不著覺?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個任務點可以用來……】
【不是的。】楚熠打斷他【我不要被系統控制,只會按照程式給反應的系統人,不許把他變成那樣子。】末了,掩面悲傷,還不忘補充一句【你真沒用】
系統:!!!!
魔君清塵:“宮雌!滾進來!”
宮·池魚·雌,如喪考妣,給護法個你多保重的眼神,飛快入內聽命。
“近日魔族可有異樣,一樣一樣彙報給我聽。”
魔君清塵恢複冷漠、公事公辦的樣子,抓住宮雌聽了一天的彙報。
宮雌口幹舌燥,不敢要水喝。彙報完大事,見魔君清塵沒有讓他走的意思,又象徵性的彙報了些中等重要的事。一般這些都是護法處理,如今護法惹怒了魔君,他處理也不是、不處理也不是,說與魔君聽,剛好讓他決斷。說完中等重要的事,他小心瞄著魔君神情:還沒消氣!
我的個魔神在上,護法究竟是捅了多大的簍子啊,魔君還沒消氣。
重點是,除了隔壁孫二孃生了幾個孩子這種事,他無事可彙報了!他小心翼翼開口:“尊上,屬下鬥膽,不知護法究竟犯了何錯竟惹得尊上如此動怒。屬下替您去教訓他!”
魔君兀自打坐,不理他。
宮雌想了想,為了保住自己被事務摧殘的頭發,壯膽子開口:“一月前,護法抱著重傷的尊上回來,自己一身傷來不及處理,日夜為您療傷。屬下在門外守了一個月,眼看著護法唇色愈發慘白。尊上,護法對您的忠誠,魔族何人不知,若他犯了錯,還請尊上念在他的苦勞,從輕處罰。”
“本尊,昏迷了一個月?”
“是的,尊上。護法說您經脈、神魂都受傷,不能離人,便衣不解帶的照顧了您一個月。有次屬下實在不放心,偷偷進來看了眼。護法他……”宮雌猶豫。
魔君清塵略感煩躁:“說!吞吞吐吐的,你也滾出去!”
“護法腰腹一直在流血,不知還傷了哪處,渾身都痛得發抖,臉色也一點血色都沒有。但他根本不給自己療傷,只用靈力護著您,途中幾次撐不住昏過去,但靈力不曾斷過,如此無數次,您今早有蘇醒的徵兆。護法他……他才收了靈力,讓屬下送來新的衣服,也不知怎麼的,再出現便……好似無事人了,腰上的傷不見了,臉色也看不出異樣,但屬下篤定那樣重的傷、護法靈力耗盡定然是不能瞬間醫治好的!如今瓢潑大雨、護法還在外邊跪著,您看……要不先讓屬下帶他下去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