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音不帶著諂媚，魔君清塵覺得耳熟但想不起來。
“比如？”
“比如，人族成親講求三書六禮，三書六禮、四聘五金、八抬大轎，十裡紅妝”
這話沒說完便引得另外倆人嗤笑：“呦，還真是講究得很呢？還以為你知道些什麼，原是這般沒用的東西，怪不得尊上不喜歡你。”
那人聞言將頭埋得更低。
“你倆是不是忘了，本尊也是人族？”
此言一出，剛諷刺人族禮數繁瑣的二人瞬間冷汗直冒，跪地求饒。
“尊上！屬下有要事稟報！”楚熠砸門聲音響起。
魔君清塵心中早有判斷，對那倆人說到：“滾”
寢殿大門從內開啟，倆人飛快離開好似慢點就會被吃掉。
那個奸細沒出來！
楚熠飛步入內：“尊上！此女不可信！”他已經做好了那女子已經脫衣勾引師尊的心理準備，打算把人直接扔出去，卻見二人衣衫整齊，離得老遠。
楚熠：幸好！！！
魔君清塵看他這急急忙忙的樣子就知道楚熠把他話當真了：“別急。你說她不可信？為何？”
楚熠瞪了那女子一眼，警告意味十足，悄悄給魔君清塵傳話：“這女子我在王陵幻境裡見過，她想做褚熠的人，被我攆出去了。可他現在卻是作為前任魔君妃子在這裡，大機率當初魔君是派她在褚熠身邊做奸細。”
說完怕魔君清塵誤會又補充一句：“是那個褚熠啊，不是我，我可沒動她。”
“嗯，我知道。”魔君清塵輕笑，也想起了這女子，對她說到：“其他人見到本尊都很興奮，只有你躲著本尊，為何？你叫什麼名字？”
“奴家銀雪。尊上威嚴無比，奴家膽小才不敢看您，尊上贖罪”
楚熠忍不住傳音問到：“師尊，您喜歡她？”
魔君清塵看他糾結那樣就好笑：“不，和你開玩笑呢，還當真了。他是前任魔君身邊人、瞭解人族，也許可以打聽出來關於空間傳送陣法的訊息。”
此言一出，楚熠心裡的石頭落地，緊繃嚇人的臉露出笑意，不過帶著鬼面具無人看見：“我就說，師尊定然不會喜歡這種庸脂俗粉。”
被留下的銀雪拿不準這魔神的脾氣秉性，在他和護法之間來回掃視，敏感的覺得有點怪異。
“尊上，可是要奴家做什麼？”
魔君清塵對楚熠說到：“一會兒你代替本尊下令，廢掉‘奴家’這詞，讓他們自稱‘我’”。
“遵命”
奴家這詞，讓人卑微到骨子裡，銀雪垂眸掩去心底波瀾。
“你聽到了麼？”魔君清塵對銀雪說到。
“我聽到了”落落大方，完全不似幻境中的魅惑姿態。
“知道為何留你麼？好好回答，答錯了廢你一根手指。”
楚熠很少能聽見魔君清塵放狠話，上一次還是在南陽護他時，對衣長老放狠話。他側目，在面具後面悄悄記住他少有的冷峻。
銀雪抬頭看看護法、看看魔神。
魔神正盯著她，那想殺人的眼神可不像作假。
她撲通跪地，小心回答：“奴……我並不擅長歌舞、不擅長床中術，尊上應當是看不上我的。我對人族比其他魔族瞭解但也只是皮毛，尊上本就是人族，應當也不至於與我聊天，那便是……”她猶豫著，不敢把自己猜測說出口。
“便是什麼？”
“便是想問關於前任魔君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