嫋嫋一幅瞭然無趣的樣子,看在銀子面子上,答應下來:“近來修士多得很,你找的人,有什麼特徵?”
“喝醉了,橫著進來的。”楚熠又詳細描述向添的長相。
嫋嫋輕笑一聲:“你說的人,我有印象,這就託人給你問問去。”說罷走開和遠處一個領頭女子交談片刻,將銀子遞過去,回來:“我們回去等著吧”
這一等就是一頓飯的功夫。
虞行和江佛佛吃飽癱在椅子上,見領頭女子一直沒回來,有些心急。
江佛佛吃過女子剝來的葡萄,問到:“姐姐,之前你們給銀子的那個鶯姐姐怎麼還沒回來?小爺我都吃飽了。”
女子開口:“想是沒找到吧。鶯姐姐是坊裡的二當家,過目不忘,她若是都找不到人,大機率那人已走了。”
“不可能”虞行起身:“我還是自己去找把。”
女子起身拉住她,說:“噓!這上上下下都是尋歡作樂的人,客人想怎麼找?若是不小心得罪了誰,也是麻煩。”
“那總不能這麼幹等著?眼看著天要亮了,再找不到人,我們三個都沒法和師門交代。”
非命劍又在震動,楚熠按住佩劍,見幾個女子之間眼神遮掩,起疑。
“那位鶯姐姐既然是過目不忘,應當很清楚我們要找的人什麼時候進來,什麼時候離開。如實相告便可,如此遮遮掩掩是為什麼!”
說罷抓住身邊名為嫋嫋的綠衣女子,毫不憐香惜玉的按在桌子上:“說,你們有什麼在瞞著我們!我們要找的人究竟在哪!”
江佛佛和虞行也按住身邊的幾個女子,劍鞘按在他們脖子上,威脅意味十足。
被按在桌子上的綠衣女子衣衫話落,露出圓肩。
楚熠好像按到了烙鐵上,整個人紅得拘謹,眼睛不敢看又不得不盯著女子,瞄向她肩頭的一塊兒青紫時神色突然凝重:“你受傷了?”
那傷痕不似尋常磕碰,一片青紫中有細紋,好似鞭子抽打過。
楚熠一臉嚴肅:“有人虐待你們?”
噗呲
嫋嫋好像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仙家玩笑了,不過是一點……懲罰罷了”最後幾個字揚起,帶著難以掩蓋的嗤笑與厭惡:“仙家若是喜歡,也可以對我……啊!”
在她說出更放任自己的話前,楚熠用糕點塞住了她的嘴:“你的心跳駁雜沒有規律。起初我以為是我自己心跳太亂聽錯了,現在看來,是你病入膏肓了。”
他仔細觀察嫋嫋的臉色:“是因為這坊裡的規矩麼?那個鶯姐姐,鞭打你們?”
“嘁”嫋嫋嗤笑他們的天真。
楚熠:“老實交代隱瞞了什麼,我們要找的人在哪,我去求師尊醫治你。”
“啊?”嫋嫋新奇的盯著楚熠的臉,並沒有被打動:“幾位是無聞宗的仙人吧,這身正氣到是確實與眾不同。今日早些便聽來這裡的修士討論,說是百年一次的仙祖秘境裡,無聞宗清塵仙尊和兩個弟子,帶領眾人脫離險境。據說清塵仙尊好一個風光霽月、淡漠清冷的美人胚子。我們這種人怎好髒了仙尊的手。”
江佛佛反駁:“師尊不是那種人!既然這裡奴役你們,為何還要護著那個鶯姐姐。只要你交代真相,贖你離開也不是不可。我們無聞宗以降妖除魔濟世救人為己任,不會不管你們。”
沒有比囚籠之鳥更渴望自由。
嫋嫋似是想到了什麼,了無生趣的眼神突然亮起來。
嘴角猶豫。
楚熠給江佛佛和虞行眼神示意。
二人默契的敲暈其他幾個女子。
“這下說吧。”
楚熠放開嫋嫋,將一旁的披風扔給她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