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愛是痛苦的。
意識到這一點，一股無名之火湧上心頭，他沒由來的覺得有些煩躁，這份煩躁還摻雜著一絲不安和迷茫。
種種跡象都能證明他上輩子和陸淮山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
和別人有所聯系對蘇祈安來說不是一件好事，就像他和葉寒。
他剛剛翻看記憶時，發現了一段兒時的記憶，一段和陸淮山一樣被他遺忘的記憶。
或許是因為之前葉寒在辦公室裡的一番話，也可能是因為那張十分幸福的家庭合照，使這段塵封已久的記憶再次浮現出來。
在自己六歲之前，葉寒確實是為了救自己，為了治好他身上的病才在他身上進行實驗的。
這時候即使他對自己一直都冷冰冰的，但實際上卻還是關心他的，他會在自己發病時和蘇荇一起照顧他，也會徹夜的待在實驗室裡想辦法救他。
剛想起這段記憶時，蘇祈安自己都不敢相信，葉寒竟然還有真正關心他死活的時候。
不過，這份關心明顯是建立在蘇荇身上的，在蘇荇為了救自己陷入沉睡，怎麼做也喚不醒後，葉寒就瘋了。
變成了他所熟悉的樣子，變得陰森可怕。
葉寒愛蘇荇，所以恨自己，瘋狂在他身上試藥，無數針沒有經過試驗的藥劑紮進他的身體裡，試圖找到能讓蘇荇恢複的辦法。
然而，隨著他長的和蘇荇越來越像，葉寒的行為也越發瘋狂，他既想要他死，又想要他活。
因此除了普通的藥劑實驗，他還加上了病毒，病毒所帶來的痛苦是以往的數千倍。
葉寒最喜歡看他被病毒折磨的樣子，很長一段時間，即使是有助理幫忙記錄資料，他也會親自在一旁隔著儀器觀看，什麼都不做，只是看著。
在他因為病毒或者藥劑的副作用而痛苦不堪時，偶爾還能聽到，葉寒說愛他，讓自己不要恨他這類的話，之前他不懂，只當他是瘋子、是變態。
想起兒時的一些事後，才明白，他不是在和自己說，而是透過他在和蘇荇說。
愛是痛苦的、是瘋狂的、可怕的。
從上輩子蘇荇救出他後，選擇回去和葉寒一起死的時候，蘇祈安就知道了。
但陸淮山的好像不一樣，他的是另一種感覺。
這種感覺讓他十分不安。
蘇祈安閉了閉眼，不再去想陸淮山的事，也不再去想上輩子的事情。
他現在只想遠離陸淮山，離得越遠越好。
原本安靜站在房間門口守著的兩個喪屍，感知到他的情緒，開始變的躁動不安起來。
兩雙猩紅色的眼睛在房間裡四處尋找著，讓蘇祈安不開心的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