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的病情,越來越嚴重了。”
“我們這些當奴才的,得心疼主子。”
“智行大師身居佛骨,此事太后早有耳聞,特意命雜家在宮外守著,這不,雜家剛一出宮,碰巧就遇見了兩位長老……”
剛入皇宮,一路上,黃公公就喋喋不休的巴結起了徐行師徒二人。
“公公此言……”
“應是對每個高僧都這麼說過吧。”
法慧禪師聽的煩了,腳步一頓,問道。
他話語雖平靜,可在他雄厚的真元加持下,這句話宛若煌煌真言,聽起來有若黃鐘大呂之音,令人心神發震。
“這……”
黃公公訕笑,止住了嘴。
一旁的徐行見此,刻意低了低腦袋,眼眸閃過幾縷精光。
在他的記憶中,法慧禪師還不至於這麼容易生怒。
而且他的養氣功夫雖說還行,但比起整日枯坐的和尚來說,還差一些。
“莫非……”
“太后的夢魘與他有關?嗔恨心早就斬下……”
他大膽猜測。
不過眼下不是他猜測的時候。
前面三十來步,慈寧宮的匾額已經懸在正門口。
宮內。
檀香嫋嫋。
“好一個唇紅齒白的小和尚……”
正殿內,風韻猶存的劉太后在看到徐行的第一眼後,開口讚了一句,然後她又將目光投在了法慧禪師身上,目存疑惑。
約莫二十年前,聞光權傾朝野,身邊有一和尚為朋。
如今這法慧禪師的模樣,倒有幾分以前那和尚的影子。只不過到底過去了二十多年,她對早年間的記憶也不甚清晰。
故此,雖有懷疑,卻也不敢篤信。
只能按捺住心中懷疑。
至少得等法慧禪師師徒離開慈寧宮後,再行調查。
“還請太后安寢……”
“貧僧這就誦讀經書,為太后去災解厄……”
閒聊些許功夫後,法慧禪師終於提及了正事。
劉太后自是依允,在宮人的侍奉下,上了鳳榻,閉幕就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