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兄弟,我沈某一生最敬重英雄好漢,尤其是縱橫於槍林彈雨之中的英雄好漢。今日,與李兄弟暢聊一席話,沈某這心裡便覺得痛快。我看不如你我義結金蘭,如何?”
沈譽豪氣沖天地笑道。
李清閒聞言,趕緊勸道:“沈兄,這可使不得。且不說沈家乃當今天下第一大宗門,單論資歷,也得我們門主才有資格與您結拜啊。”
沈譽臉色一沉:“莫非李兄弟不願認我做大哥?”
李清閒忙解釋道:“沈兄,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我……”
“既然願意,那就擇日不如撞日,我們現在就結拜!你意如何?”
沈譽一把抓住李清閒的手,兩人一起站了起來。
話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若再不同意,便顯得矯情了。於是,李清閒道:“承蒙沈兄抬愛,小弟深感榮幸。如沈兄不棄,小弟願一生一世追隨沈兄,敬沈兄為兄,尊沈兄為長,從此,兄弟齊心。”
“好!說得好!”沈譽大笑。
接下來,點香,倒酒,結拜。
“蒼天在上,厚土為證。我,沈譽。”
“我,李清閒。”
“願與李清閒結為異性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願與沈譽結為異性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幹了一杯酒後,兩人同時將碗摔在地上,抱住彼此的手臂,激動地喊道:“大哥!”
“賢弟!”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
“魔教舉教南遷?原來如此。怪不得飛刀門今天的表現有些差強人意。”
聽了李清閒的一席話,沈譽的臉色沉了下來。
“任天行讓我在沈天文面前詆譭令媛,他說沈天文鐘情於令媛多年,必不能忍受,必會大打出手。如此一來,按照比賽規則,你我兩家便會被淘汰出局。”
李清閒解釋道。
“天文這孩子,哎……苦了若曦了。”沈譽長嘆一聲,“賢弟,一點家事,讓你見笑了。”
“大哥這是何話?自古以來就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令媛美若天仙,沈天文也只是萬千公子中的一個而已。”
李清閒勸道。
沈譽聞言又是長長一嘆:“哎,賢弟有所不知啊。天文這孩子,自小父母雙亡,孤苦伶仃,我將他領回家後,便囑咐夫人,視為己出。若曦對這個弟弟更是疼愛有加,幾乎什麼都讓著他。若曦比他大三歲,加上兩人年齡還小,我也就沒把這事放在心上。天文十三歲那年,我第一次從他口中聽說了,他要娶若曦為妻,我震驚之餘訓斥了他一頓,說,‘若曦是你姐姐,你怎可說出如此不倫不類的話!’。”
“我以為訓過之後,這事便過去了。沒想到,若曦竟然答應了他!兩人之間還定下了約定,說什麼,只要天文能用鐵錘召來雷電,若曦便嫁他為妻。簡直一派胡言!且不說兩人年齡有差,情如姐弟,門不當戶不對,便是這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該當如何?”
“賢弟,我沈某也不是迂腐之人,我也經常上網,會去了解一些年輕人的詞彙,什麼閃婚、裸婚,這些我都能理解。可沈家家業在那擺著,我不得不以大局為重。若曦是我的掌上明珠,這兩年,來我沈家府上說親事的媒人一年四季從未間斷過,我都一一拒絕了。”
“若真有那麼一天,若曦與天文成親,那這些媒人,這些媒人背後的家族,不知會如何議論沈某!若真有那麼一天,沈某當無臉再見江東父老了。”
李清閒聽後長嘆一聲:“真是家家都有一本難唸的經啊。”
“哎,不瞞賢弟,大哥我現在一心只想著能出現一個門當戶對之人,趕緊把若曦這婚事給定了,也好讓天文死了這條心。”
沈譽說完,忽然用毛骨悚然的眼神盯著李清閒看。
李清閒哪能不明白沈譽的意思,照常理來說,他應該藉口自己已經成婚,但沈若曦太美了,且氣質性格各方面都堪稱完美,他心動了,於是問道:“大哥這樣看著小弟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