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具體全球產業鏈建設細節,我會給你發一封郵件,如果你要籤合同的話,我會讓人準備好合同。但我覺得其實沒什麼必要。對你我來說,相互間的信任可以比合同更具約束力。”
說著,寧孑站了起來,衝著蒂姆·庫克伸出了手,蒂姆·庫克也站了起來,當兩隻手握在一起,蒂姆·庫克自嘲的想著,“很可惜,這個畫面本應該有攝影師記錄下來……”
……
蒂姆·庫克走出了寧孑的辦公室,寧孑也站了起來,走到寧園的窗戶前,從這裡看出去,恰好能將大概兩百米外的小別墅收入眼底。那是他的家,看到別墅裡溫暖的燈火,寧孑原本犀利的眼神也變得逐漸柔和起來。
“喵……”一直趴在窗臺上的小貓爬了起來,走到了寧孑的身邊。
“我剛才演得像不像?”寧孑像是自問般說了句。
小貓張了張嘴,但沒有發出聲音。
不是在完全安全的環境下,三月從來都會選擇最妥帖的方法跟寧孑溝通,比如直接將它的想法烙印在寧孑的腦海裡。
“喵,有沒有一種可能,今天你是在真情流露?畢竟我選擇在你腦海裡出現的時候,就是你開始有自毀傾向的時候。”
“這樣啊?能不能問問為什麼不能提早出現?”
“喵,當然因為我不想再跟一個偽善的君子合作啊,就好像我的前主人,他有一肚子壞主意,但在人前總要瞻前顧後的講道理。我早就說過,從人性上來講,這個世界講道理本來就是脫了褲子放屁呀。如果道德有約束力,要砰砰砰幹嘛呢?”
“哦,所以你就等我被逼到極致才出手相救?”
“喵,這樣說不準確,如果等的時間太長久,我也能想辦法創造一些巧合,就像你說的,要抓緊時間嘛。”
“那你說實話,那次巧合是不是你創造的?”
“喵,並不是,因為距離我預設的等待期還有兩個月零六天。”
寧孑相信三月的話,因為這隻小貓是很誠實的。說等兩個月零六天,就肯定不會在三個月零五天的時候行動。現在回想起來,當時小貓預設的時間大概就是學期末。
只是不知道這隻貓會用什麼方法讓他感到絕望。
這隻貓,坦誠得可怕,但雙方卻沒有辦法相互威脅。因為這隻貓大概能比它更不在乎。
現在他起碼擁有了能讓他溫暖的情感,但這隻貓……天知道它的情感需求是否靠譜。
於是寧孑決定結束討論。
“今天庫克先生大概是睡不著了。”
“喵,你應該說今天很多人都會睡不著了。”
……
京城,電視臺大樓,科技頻道辦公室內,駱克彰已經將今天拍到的素材精華剪輯了一部分。
在他旁邊的會議室裡,高層還在等著訊息。
這新聞播不播,播到什麼程度,據說更高層還有爭論中。
於是他只能先準備好,這樣不管最終得出一個什麼結果,他都能第一時間拿出東西來。
此時他的心情依然無比激動的。
剛剛他還抽時間在網上了解了負質量材料的資訊,當然這些都不重要,因為他已經從那些世界頂級學者臉上得到了他想知道的一切。他甚至不明白寧孑為什麼要把如此先進的材料直接展示給那些人看。
明明應該保密的。
直到某一天,將這材料轉化成更具體的東西,再驚豔所有人。
好吧,但這些顯然不是他需要考慮,更不是他能決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