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師兄 (第1/2頁)

陳桐生立在哪裡,不急不緩地說:“我穿,穿衣服慢。”

侍衛禮貌地笑著,伸手做了個手勢,道:“侯爺有事找您,請吧。”然而就在陳桐生轉身要走時,他忽然又開口道:“陳小姐,你臉上這是什麼?”

眾人定睛看去,只見她那蒼白昳麗的臉孔上一道血痕,並不清晰,但卻很寬。這侯府侍衛不說,大夥是看不出來的。

陳桐生又抹了把臉,但是悶葫蘆似的,不回答他。

侍衛自走在前頭,陳桐生正待要跟上去,陳老爺忽然一把抓住了她的手,低聲快速道:“到底什麼事!”

陳桐生臉色很淡,來得還沒有一個無關下人情緒大,她道:“如果我沒有回來,您就當從來沒有養過我吧。別來找。”

陳老爺心下一震,不由得鬆了手,陳桐生便抽身向外走去。

她背影清瘦伶仃,突然地讓陳老爺想起多年以前府裡丟了東西的時候。

陳蝶把那件事怪在陳桐生身邊的老僕身上,話裡話外講陳桐生這個當主子上樑不正,才歪了下樑。

彼時陳桐生愣愣的跪在地上,聽著一屋子人爭辯。又是老僕哭告主人嫌老,又是小姐指著鼻子叫罵,吵吵嚷嚷的教人頭疼。

最後查出來的確是老僕偷了主子首飾,但畢竟是在陳家做了一輩子的老人,不便就那麼趕出去,陳蝶又抓著這個機會大鬧特鬧。陳老爺心煩得緊,只好將氣洩在陳桐生身上,冷著臉問她如何處置。

老僕見可算是輪到了個性子軟的,立馬哭叫求饒起來。誰知陳桐生默不作聲,走去膳房提了把刀進來,“當!”地一聲劈在老奴身側,然後拔起來,一把按住老奴的手掌,高高地揚了刀,掀起眼皮問:“幾根?”

陳蝶反應過來後臉都白了,一時間,整屋都讓直劈地磚的那狠決一刀駭得說不出來話。

那時候陳桐生的表情也是這樣冷淡,細看還十分厭倦。見眾人不語,她隨手扔了刀,用力把老僕推開,說:“我屋子裡,不,不要人了。”

陳蝶竟然讓那兩個字嚇得不敢再鬧。

陳桐生姿態嚇人則嚇人,但陳老爺看的一清二楚,陳桐生舉刀的時候,是用刀背對著老僕的。

即便這一刀下去了,也只是砸疼人而已。

陳桐生自顧自地走出門去。她脊背刻意挺得很直,反倒有了一種僵硬的感覺。

也就是那一次之後,陳桐生搬去了偏房住,身邊沒有再跟過一個下人。

他這個小女兒,不吭聲,不打眼,也不教人覺得聰明,便猶如深潭,眾人只見潭水無波,碧澄見底,卻不知只要跨進去一腳,便是無底深水。

性子偏激太過,多情也害無情病。

車輪轔轔,馬蹄敲出石板悶響。半月與滿天星子同輝,無盡夜幕綿延籠罩天下皇土。

萬籟俱寂,唯有蝥蟲低微蠢賤,敢唧唧爭語。

陳桐生撩開簾子往外看了一眼,問:“我們去,去,去哪裡?”

侍衛與她同坐廂內,一把佩刀橫置膝上,冷笑道:“陽和侯府,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要來找你?”

陳桐生說:“想,想我?”

“噌”的一聲,刀鋒出鞘,佩刀瞬間抵上陳桐生脖頸,他沉聲道:“陳桐生!”

“阮成,師兄。”

一線血順著陳桐生雪白的頸子滑下,濡溼了衣領。陳桐生道:“侯爺不,不找我。找我的是,是你。”

“哦?堂堂彌天司暗衛督主的親傳弟子,侯爺一時興起召去見一面,難道有什麼問題嗎?”

“暗衛,一把刀而,而已。用刀,何必禮刀。”她口齒拙劣,因此異常討厭與人爭論,平常就不大愛多講話,字句力求簡短。

陳桐生說:“見我,可以,但不必。”

阮成道:“那我又是為何要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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