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
朱標憤怒地拍了一下驚堂木,而一邊坐著的徐達,李景隆,常茂,都是滿面憤怒,這兩人貪汙的東西,都是邊疆衛所將士緊缺的東西,比如棉衣,棉鞋。
他們把棉衣棉鞋,貪腐之後,賣給北元資敵。
還用運送糧餉的軍船,偷偷夾帶茶葉,絲綢,鹽巴,賣給北元蒙古人。
這罪責是裡通外國,等同於叛國。
若是按照往常,大明律刑罰,全家抄沒。
此刻,朱標寬潤臉上強壓抑著怒意,深吸一口氣道:“你二人,將你等所做之事好生交代,本太子會給你們個痛快,若是還推諉攻訐,互相陷害,那就是剝皮實草,全家抄沒!”
二人聞言,尤其是提刑按察使司趙全德忙開口說了起來,他就是負責北平的刑罰,自然知曉貪腐會被處以何等極刑。
剛開始他二人,還吞吞吐吐,不願意老實交代。
朱雄英冷哼一聲。
吩咐紫英拿過國安司情報,讓鄭和當場念出。
“洪武十五年七月十四,收軍糧七百石,吞沒二百石。”
“洪武十六年元旦,收吏部,禮部,大理寺……寶鈔七百五十五塊。”
“洪武十七年二月,收燕地豪強地主金五兩,寶鈔五十塊!”
一樁樁,一件件,比起他們自己記住的還詳細,畢竟有一些,是他們家人門人收下的,只聽得二人渾身顫抖,戰戰兢兢,大汗淋漓。
此時,已經嚇得魂飛魄散的李彧和趙全德,竹筒倒豆子,忙將有的沒的都說了出來。
捎帶著,還將航海侯張赫,靖海侯吳忠也咬了一口……
吏部的幾位大官兒, 也沒少說。
朱標越聽臉色越難看。
“好了!”
朱標憤怒地拍了拍驚堂木。
“你二人運氣好,皇后身體不好,且適逢燕王大壽不宜殺人!”
“判你二人貶為土官知府,如今北京正好有投降蒙古部族三萬餘人,你二人各選一萬五千人,自北京出發,流三千里,罰三代戍邊。”
“你等二人屬下,多有貪墨之輩,也貶為土官知州,知縣,同知,判官,全家隨行,皆罰三代戍邊!”
“若是往常,你等都是剝皮揎草全家抄沒的大罪。”
“如今我大明要養生,哼,你們吶,算是趕上了!”
“是想去雲南,還是想去甘肅,自己選一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