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忽必烈奪得大位,支援他弟弟阿里不哥的那些草原上的蒙古王爺叛亂,忽必烈就花了白銀五十萬錠,足足數百萬兩。
“爹,假幣這事兒也好辦,北方的銀礦,銅礦,只有那幾個,您要是信的過我,將此事交給我來辦,我讓姚廣孝去做,他多半能查得出來。”
“我就是擔心,查出來了,您舍不捨得下手……”
“咱大明這些勳貴,個個都沾親帶故的,我總感覺有膽子下場鑄假幣的,並非是一般人,怕是國公一級,或者二代國公……才有這個膽識,否則普通的侯爵哪裡敢做?”
“而且,此人不僅做了,還大張旗鼓的花假幣,根本不怕被人告發,說明關係極硬,怕是我大明軍中有底子的人。”
“哎……”
朱標輕輕嘆息一聲。
“是啊……”
朱雄英在腦海中思索著可能會做這件事的人,有可能的太多了,甚至可能是南方的文官集團在故意推波助瀾。
大明是絕對不可能讓這幫勳貴做成寡頭的。
若是按照這個趨勢,很快皇爺爺就要發動遼東戰役,儘快將國內的大仗打完,接下來勤修內政,將主要精力集中在對付這幫做大的勳貴上。
文官們,這段時間要得利了……
朱雄英撥出一口濁氣。
大明的武舉,要到明年才能開科,培養出一批新的勳貴,還為時尚早。
幾個大明的藩王,似秦王朱慡,晉王朱棡,燕王朱棣,能夠壓得住勳貴的,也就晉王和燕王,自己二叔秦王朱慡,已經被自己側妃鄧氏給架空了,活像是個提線木偶。
靠著皇室成員壓制勳貴,很難。
更何況,許多皇室成員,要倚靠這幫勳貴們維持藩地的安穩,秦王朱慡娶了鄧愈的女兒,晉王朱棡娶了謝成的女兒,朱棣娶了坐鎮北平的徐達的女兒……
略一思索,就知道為何。
難啊。
見朱雄英憂心忡忡,朱標笑道:“你之前口口聲聲說著憂愁傷神,不養生,如今為何這般?”
朱雄英咧嘴笑道:“爹,以前我養生,是怕死,如今我不提養生,是因為我已經到了養生化境,咱不吹噓,就我這身板兒,萬中無一,除非是有人對我下黑手,咱不會有啥大問題。”
他想到這裡,都著嘴道:“我反倒是擔心我以後會不會也沒兒子……”
“咱三個舅舅,常茂,常升,常森,全都沒有子嗣,咱外祖父開平王這一支,血脈太過霸道,常茂大舅說,好幾代都子嗣不多……”
“哎,我年幼,尚未婚娶,連個小娘都無……”
“你這浪子!”
朱雄英又嘿嘿笑了笑,眼神閃爍,道:“爹,說真的, 咱這一路走來,我見北地百姓,作風樸素,多能艱苦勞作,百姓雖然面無菜色,但是生活積極向上,很多底層老百姓,都覺得咱們大明比大元好,過得比以前有盼頭,個個眼裡都有光。”
“而且,他們被蒙古人欺辱過,給蒙古人當牛做馬,保家衛國,義不容辭,也更愛戴我大明。”
“反倒是我大明南方,百姓富庶,只要手腳健全,倒是餓不死,老百姓們飽暖思**,咱做個大明日報,馬上就有人搞出了一些隱曲兒黃報,還有什麼有圖畫的金瓶梅,在小報上連載賺錢,老百姓因為國家賦稅收的重些,怨言頗深,南方讀書人又多,三五子讀書生員,就喜歡聚在一起,討論國事……”
“我大明南北,有隱憂啊!”
“咱們,一定得把北方給經營好咯。”
朱標點點頭。
“我再告訴你一件事,有人誣告你三叔晉王謀反,你五叔周王朱橚,也被人拐騙犯了錯,至於你二叔秦王,他著實是讓你皇爺爺失望啊……”
“他做了什麼?”
“他對那王保保之妹觀音奴深陷情種,偷偷幫觀音奴送書信給北元,暗通北元,而且藩邊重事,一概不管,全都被那側妃鄧氏把控,如何能不叫你皇爺爺傷心?”
“若果不是我為他擔著,幫他說話,他早就被你皇爺爺召回南京訓斥了。”
兩人正說間,常茂在外大聲呼喊。
“太子殿下,大事不好!”
加入書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