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聽登州水師的官老爺們說,這回來的是咱大明的太子爺!”
“啊!?”
穆肅驚訝不已。
他嚇了一跳,畏懼地望了望那不遠處的朱雄英和朱檀,還有綴在他們身後的鄭和,周寬,女婢紫英,還有那個黑衣大和尚姚廣孝,不由拉了拉紀綱。
“紀綱,俺們快走吧,這要真是太子殿下過來了,這幾個豈不是侯爺什麼的,俺們惹不起。”
紀綱本來有些猶豫,卻抿著嘴搖搖頭。
他眼神中露出果決表情,道:“肅哥兒,俺們這些平民良家子,若想搏個出身,賺那白花花的銀元和大明寶鈔,有兩條路,要麼出海去搏生活,要麼去投軍。”
“投軍也有投軍的說法。”
“俺們要是投水師,多半是從火頭軍小兵做起,沒甚前途。”
“你要是信得過俺,跟著俺去求這兩位少爺,俺們說不定能搏個出身!”
穆肅嚇了一跳。
他說話都哆哆嗦嗦起來,結結巴巴地道:“你瘋了,俺們這些平民,怎麼敢去攔官爺的架,萬一官人怪罪下來,把俺們抓去砍了……”
紀綱又勸慰他幾句,道:“你放心,咱機靈著呢。”
他眯眼瞧了瞧遠處的朱雄英和朱檀,道:“你看那兩個少爺,雖然穿著華服,但是一點不講究,跟俺們鄉下人差不多,就坐在石頭墩兒上,俺覺著,俺們要是去跪下求收留,他們多半會收咱們。”
給穆肅使了個眼色,紀綱擔著柴火,往朱雄英他們那邊走去。
穆肅等周圍幾個少年都覺得紀綱瘋了,而穆肅本來不敢去,卻見紀綱越走越遠,猶豫片刻,最終還是跟上了紀綱的腳步。
女婢紫英本是李善長的貼身女婢。
兩年前,李善長親自將她送入宮裡,成了朱雄英的貼身女婢,專為朱雄英打理國安司的情報事宜,李善長當年主抓後勤吏治朝政,有一套自己的情報收集方式,諜子探子如何佈置,如何傳遞訊息,紫英都是知曉。
如今兩年過去,她已經發育的落落大方,珠圓玉潤,豐腴飽滿。
只是,她始終被鄭和,周寬,甚至先被收入國安司的大和尚姚廣孝排擠,更別提上邊兒還有個貼身伺候朱雄英的女婢雨荷,故而這段時間,紫英一直在想方設法邀寵。
沒辦法,似民間,她這年歲的女子,早就嫁人了。
自己如今侍奉的這位大明皇長孫殿下,似乎不那麼喜歡女人,從不碰自己,每次瞧見自己都不敢多看幾眼。
作為一個錦衣衛諜子出身,紫英生怕自己被朱雄英嫁出宮去。
此刻,見到紀綱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朱雄英和朱檀,紫英瞬間覺得不對。
她連忙向前一撲,擋在了朱雄英身前:“殿下小心!有賊人!”
周圍的侍衛,還有鄭和等人都嚇了一跳,連忙行動起來,鄭和和周寬行動最迅速,直接將紀綱按住,手腳拿捏,壓在地上,他同鄉穆肅也按在地上。
因著此處是登州水師駐地,軍官將卒極多,所以侍衛們都綴的遠了點,再加上,跟隨在朱雄英身邊的鄭和,周寬,紫英,姚廣孝,個個都是有武藝在身,斷不至於被人襲擊。
只是,這件事還是嚇得大家出了一聲冷汗。
朱雄英縮在眾人身後,見那兩個少年只是農家打柴少年,而且其中一個正在費力地喊著冤枉,不由拍了拍紫英香肩。
“紫英你這女孩子,怎麼能調皮搗蛋。”
“你看這兩個少年,明顯是附近農家子,怎會是賊人。”
“下回,不準搗蛋了。”
朱檀瞧了瞧朱雄英這俊俏婢女,不由得恢復了幾分跋扈神采,切了一聲道:“雄英吶,你還太小,你不懂。”
“男孩子長大了都喜歡調皮,女孩子長大了都愛搗蛋。”
紫英臉頰瞬間羞紅。
她忙嬌羞地捏著手掌,對朱雄英道:“殿下,紫英是見這農家少年死死盯著您,害怕他對您做出歹事來,故而才會……”
“沒事!”
朱雄英擺了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