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蓋和吳用站在王家府前。
王霖疾行過去,與晁蓋和吳用分別擁抱見禮,晁蓋大喜道:“聽聞兄弟衣錦還鄉,某與學究著急趕來迎接,沒想到還是晚了一步。”
王霖也笑:“兩位哥哥,你我兄弟之間何來這些俗禮,你們這般,也真是讓小弟汗顏無地了。對了,兩位哥哥,給你們介紹,這位是我的結拜兄長,名門之後,青面獸楊志!這位是河北大名府玉麒麟盧員外義子,人稱浪子燕青!”
晁蓋和吳用當然也知曉楊志和燕青名頭,雙方寒暄見禮後便入了酒席,開懷暢飲直至深夜。
……
潘金蓮在內宅也設宴與諸女相聚,只是飲過一場,諸女知道潘娘子跟郎君闊別多時,所以都很快知趣回房。
潘金蓮熬夜挑燈相候,終見霖郎歸來,忍不住嚶嚀一聲投身入懷。
所謂久別勝似新婚,這一夜的風情難以盡述,乃至躲在窗戶底下聽牆角的龐春梅,以及後半夜忍不住也趕來湊熱鬧的閻惜嬌,聽一會就吃不住,皆面紅耳赤紛紛敗退。
“霖郎,你去沂州赴任,咱們可要搬去沂州居住麼?”
“嗯。我想了想,鋪面的生意還是交給孟娘子來掌管,她暫時就留在清河、陽穀,由晁大哥莊上的人幫襯著打理生意,其他人,都隨我去沂州吧。”
潘金蓮想了想又道:“咱家生意日漸興旺,孟姐姐功不可沒,要是沒有她,奴真的是孤掌難鳴的。”
“還有個事,餘氏夫人昨日死在庵堂,奴想……無論怎麼說,我都與她一場情分,她終歸又給了咱不少家業,我想給她辦個體面的喪事。”
“餘氏死了?病亡麼?”王霖的確有些意外。他記得餘氏也就五十出頭吧?
潘金蓮幽幽一嘆:“突然暴斃,不知何故。”
“娘子自行處理便是。人死恨消,將她好生安葬了吧。”
兩人擁抱著說些別來的親密話,漸漸都沉睡了去。
雞叫兩響時,天光大白,王霖一覺醒來,見枕邊小娘睡得香甜也不忍驚擾她,就輕輕起身。
王霖出屋見孟玉樓一襲白裙靜靜站在天井一角的葡萄架下,低頭捻著裙角,不知在想什麼。
便腳步輕盈走去,趁她不備,生生將她抱在懷中。
孟玉樓嚇一跳,見是王霖,便又面紅耳赤,左右四顧見無人,這才團身反圈住王霖腰身,將臉緊緊貼在王霖的胸膛上,朝自己的房間的方向努了努小嘴。
王霖輕笑,正要抱她走去,突聽家僕奔來報道:“官人,沂州來使求見!”
王霖頭也不回,揮揮手道:“先讓他在府中安置,一會我就會見他。”
孟玉樓面紅似火,伏在王霖肩上低道:“官人先去忙公務便是,奴這邊……晚些時再擺酒給官人接風洗塵。”
王霖裝作什麼都沒聽見,直奔孟玉樓的臥房。
孟玉樓心中歡喜,忍不住流下淚來。
她在諸女中年紀最大,出身又是寡婦,眼見王霖身邊的女子個個貌美如花,心裡著實有些自慚形穢。
再說她嫁進王家沒幾天,王霖便去了東京,實際兩人相聚沒有幾回,這回重逢春風再度玉門關,郎情妾意感覺猶勝頭回,也打消了她內心的不少顧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