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還有一系列繁瑣的流程,都被李重潤砍掉了。
這種形式上浪費時間,浪費精力的事情,他確實不想弄,有這功夫,說不定多燒出兩盞琉璃。
隨著眾人人撤出後,老方士帶著尤守尋來的工坊內的工匠開始忙活起來。
祭窯結束,要燒製一窯琉璃,看看到底如何。
李重潤看著窯內忙活的眾人,也悄悄地退了出去。他非常清楚自己的水平,理論上的王者,實踐上的矮子。
與其添亂,還不如在一旁靜靜等候。
王柳兒今日沒來,在國色天香和二姨說了會話,便回到家中,本來說過來看看熱鬧,家中的老人卻說,祭窯女子還是不要上前的好,不吉利。
雖然有些失落,卻也沒爭著吵著要過來。
打探訊息的黃衫丫鬟回來後,王柳兒好奇的問道:“邵王殿下祭窯如何了?”
小姑娘參加完祭窯後,心情激動的快速往回跑,到了家中,口乾舌燥,拿起王柳兒面前的茶水大口大口的灌了下去。
“快喝快喝,喝完快說!”王柳兒焦急的看著神采奕奕的小姑娘催促的說道。
本來已經喝了一大口的小姑娘跑的太快,實在太渴,看著王柳兒心中著急,“小姐,你今天沒去,實在太可惜了!我跟你講……”
小姑娘一五一十的將今日所見所聞講與王柳兒聽,聽的王柳兒小臉紅透,雙手緊緊的抓著手裡的秀帕。
“他果真是這樣講的?”王柳兒的臉色出現一抹紅暈,心中感嘆的問道。
“這還能有假,在場所有人都聽的真切,哎,小姐,你去哪……”小姑娘的話還沒說完,便看見王柳兒推門而出,朝著琉璃窯的位置分奔而去。
小姑娘本來已經氣喘吁吁,還沒緩過來,又緊忙跟了上去。
茗憐站在畫舫的閣樓上,看著朝著琉璃窯方向飛奔而去的少女心中黯然惆悵。
“若真如殿下所言,那清倌人也不是卑賤之身嘍。”茗憐輕輕的抬起腳懸在空中,下一步,她便可以走出畫舫。眼看著那少女消失在視線內,心中惆悵,萬般無奈湧上心頭,她默默的將抬起的腳收了回來。搖了搖頭傷感的楠楠道:“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師尊,再有半柱香的時間,就可以起窯,您要不要起第一窯。”老方士來到李重潤的身邊小聲的試探性的問著。
老方士心中的算盤,李重潤心裡明白,剛剛他極力反對女子祭窯,雖然依了李重潤的想法,但心裡終究還是過不去這個坎。
若真出現問題,還是推卸責任為好,這畢竟是武則天親自下旨的事情,若是搞砸了,自己說不定真要去見師兄弟了。
“窯內燒製何物?”李重潤問道。
“琉璃馬!”馬的造型相對簡單一些,這裡也有幾個工匠之前雕刻的馬栩栩如生,所以,先燒製了馬,寓意也是好的,馬到成功!”
“好,我起!”
李重潤來到琉璃窯前,跟在老工匠的身後,左衛將軍站在李重潤非常近的位置,今早的事情還沒解決,現在可不能再有任何馬虎,若不然陛下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李重潤在老工匠的指揮下,起窯,吹,冷卻。
冷卻過後,一件琉璃製品出現在眾人的面前。
李重潤看了看老方士,又看了看左衛將軍,又看了看周圍的工匠,有些難過,“這是什麼醜東西!”
老方士更是一屁股坐在地上,面色緊張,“我就說女子不能祭窯,現在倒好,琉璃窯燒出了個醜八怪。”
ps:感謝斯斯首盟,意義非凡,定會努力,不辱期盼。
(原來是這滋味,爽,開心一整天,碼字都有動力了,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