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幼孜雖然奇怪,但也不敢輕易違抗。
成淵進宮前,給俞徵潑了些涼水,他算是酒醒了些。
朱棣詢問俞徵如何剿滅太湖水匪的事情。
又詢問巢湖水師的情況後,想起這次成淵出了不少的力。
就問成淵道:“大報恩寺失火一事,朕已經知道,此事不怪你,但是,這次水師之事,朕想賞你個東西。”
成淵想了想,躬身道:“陛下,臣為陛下分憂解難是應該的。”
朱棣搖搖頭道:“不,朕要賞你,唐有魏徵,朕也需要如此,你可學魏徵。”
魏徵,讓我學他做個槓精?成淵搔了下額頭,這個差事可不好辦。
成淵躬身道:“稟陛下,臣怎麼能比的上魏徵呢。”
朱棣哼了一聲道:“你的意思是朕不如唐太宗。”
成淵苦笑道:“臣不是那意思,臣覺得做不來魏徵的事。”
後面的話,朱棣根本就不再接下去,因為他決定給的東西,你只要乖乖謝恩,就行了。
徐增壽他們稟奏完自己的事情,就請示朱棣,退下了。
成淵被單獨喊到內殿。
“牌子拿著。”朱棣從中摸出一塊牌子,抬眼看了一眼成淵,見成淵並沒有拿那塊牌子。
隨後取過來一柄鋒利的蒙古刀,取了貢果在那邊剁了兩下道:“朕覺得,這些果子不好。”
成淵乾咳一聲,訕訕說道:“陛下啊,這匕首無眼……”
“噢。”朱棣看了眼手中的匕首,丟在御案上,道:“讓你兼任御史的活兒監督百官,你還不樂意,高熾,高煦他們你也熟悉,自己人,好好替朕管管。”
成淵:“……”
就在兩人說話間,內侍來稟報,說紀綱求見。
成淵看了看,表示自己退下。
但是朱棣絲毫不理會,也根本不說讓成淵退下的意思。
朱棣哼了一聲道:“讓他進來。”
正在殿外等候的紀綱急忙進來,垂首等待。
朱棣突然沒有徵兆的過去踹在紀綱胸口一腳,厲聲道:“你們錦衣衛是飯桶嗎。”
紀綱急忙爬起來,跪著挪到朱棣的面前,惡狠狠的看了眼成淵,當是成淵又告自己狀了。
“大報恩寺起火,明顯是有人故意而為之,朕讓你查,你查的什麼,什麼也查不出來,若再有下次,朕絕對不放過你,滾蛋!”
成淵大腦飛快運轉,朱老四這是怎麼了。
只有朱棣明白以及為何踢紀綱。
這次大報恩寺起火,他深知自己幾個兒子脫不了干係。
尤其是紀綱,更脫不了干係,但是朱棣也不會把自己兒子推到風口浪尖上去。
況且這次大報恩寺起火,成淵算是受害者,為了朝堂安危,以及朝臣之間平衡,朱棣選擇裝作不知,讓這些朝臣互相鬥,只要不出問題,就好。
朱棣看到紀綱跪著,沉吟道:“若是還有下次……辦事不力,朕定斬你。”
大報恩寺的事情就這樣結束了?
成淵很是奇怪。
接著朱棣道:“巢湖之行,成淵你做的很好,原本朕想賞賜你,但是大報恩寺是你負責,起火你也有罪,這兩個月便不要上朝了,好好反思。”
成淵苦笑一聲:“是,臣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