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酒好,那必然什麼價格我們都要盡力嘗試,但是若是酒不好,就是再便宜也不敢去賣,這就是損了我們自己的口碑呀。”
說著掌櫃的將凌厲的眼神看向一邊愣在原地,還沒反應過來的夥計:
“還在這愣著做什麼,還不快將酒給搬回去?還要趕著去將酒窖裡的酒全部搬回來呢?你在這愣著這是要我幫你搬不成?”
他這話說的絲毫不客氣,語氣也不像往常那樣和藹可親。
夥計當然不敢讓掌櫃的幫自己搬酒,連忙反應過來,將車上的酒往底下搬。
甚至都不需要趙傳良幫忙,自己還跑得飛快,趙傳良皺著臉,有心想去阻攔,但是德叔就在旁邊笑眯眯的拉著他說話。
德叔話裡話外都是自己也是個做生意的人,不容易。
讓趙善良不要為難自己,兜兜轉轉的又說要是將來有合作的機會的話,一定會優先考慮趙傳良巴拉巴拉的,這次的確是給他添麻煩了。
要是之後要來酒樓裡吃飯,可以給他抵消一些折扣之類。
但是這些通通不是趙傳良想聽的,他哪裡想什麼合適的機會啊,這就是德叔的搪塞之詞,就是他的緩兵之計!
他也不想要酒樓裡面的折扣,他很少去酒樓吃東西,而且那些折扣才哪到哪,和這生意相比簡直九牛一毛。
德叔這人也是笑面虎,陰人的一把好手,慣會做面子功夫。
在每個人看來,他都笑眯眯的,很少有什麼過激的行為。
這次也不例外,要回銀子的事情,他沒有自己親自動手,而是笑眯眯地說了一些似是而非的話說給夥計聽。
意思就是讓他快點將這一切都弄好,不要耽擱任何時間,也不要浪費人家趙傳良的時間。
夥計能在酒樓裡辦事,還能受器重,腦子肯定也不糊塗,聽出了德叔讓他速戰速決,並且將銀子全部要回來的事情,所以便點點頭。
等到德叔回酒樓後沒多久,夥計就將這一切都辦妥,將那一大錢袋子的銀子全數交給了德叔。
德叔笑眯眯的顛了顛銀子,還沒來得及說口話,之前他委託照看著冀教那邊的一個夥計,便神色匆匆的走了過來。
“掌櫃的。”這個夥計的神色既興奮又欣喜慶幸,似乎發生了什麼他早就意料之中的事情:
“我方才按照您的要求守在不遠處,看著院子那邊,沒多久就有一輛富貴的馬車來到他們院子那裡。”
“照理說那些貴人怎麼可能到郊區的農村院子來?但是小的眼睛尖,走近了小心翼翼的看了一會兒,發現那馬車上面的標識,這分明就是永寧侯府的人!”
說到這裡,夥計的臉上有些心有餘悸,他也大致知道一些掌櫃的和季家產生的矛盾。
沒想到這幾家還有兩把刷子,不僅認識京城來的貴人,甚至和永寧侯府的人也有一些交集。
還好他們沒有和季家表明了態度,不然他們要是想整自己這些人,不就是一句話的事情嗎?
真是太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