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革除功名怎麼收拾他?
羅大人正犯難,突地衙門外傳來:“王爺到。”
羅知縣離坐起身跪拜,其餘人也下跪行禮,林洛安在一眾護衛的簇擁下進了公堂。
柳原啟心中大感不妙,這時候靖南王來了,他可不覺得靖南王會幫親戚。
果然,靖南王進來就道:“我聽聞南源縣竟出了誣告之事,我治下還是第一次發生此事,
羅大人你心中可還有數?”
羅大人忙跪行幾步道:“回王爺,現已查清,乃是這這群學子的老師授意。”
梯子給到了,林洛安順勢坐上羅大人位置:“免禮。”
眾人才緩緩起身,沈慕夕則苦逼的繼續跪著,她都跪了快兩個時辰了,腿都快跪麻木了。
她一抬頭就見立在王爺身後,給自己遞眼色的姑姑,心知她姑一定和王爺有交易了。
所以靖南王才會親自跑一趟!
柳山長跪伏在地,口齒不清道:“王爺,老夫是冤枉的。”
林洛安可不像羅大人要走流程,沒人能掣肘他,他就是南州的規則。
他不理柳山長喊冤,直接對師爺道:“把記錄拿過來。”
師爺恭敬呈上記錄簿子,林洛安快速翻閱後,一拍驚堂木:“羅大人向來公正廉明,他管轄之地從未有冤案,
你們麓山書院讓本王長見識了,學子生病身為師長毫無慈心,張嘴就要燒人,
誰給了你生殺之權?你這是草菅人命,你怎麼好意思喊冤?沈氏救了你學生,你不知感恩,
竟還要報復?這與中山狼有何異!”
柳山長以頭搶地:“王爺,此等大罪,老夫不敢承,無憑無據,便要給老夫定罪,王爺也不怕人恥笑。”
林洛安冷聲道:“你們誣告沈氏有何實證?”
柳山長吼道:“沈氏身上的傷便是實證。”
林洛安直接把驚堂木扔到了柳山長頭上:“你是在戲耍本王嗎?只要尋人弄傷沈氏便可,
一道傷能證明什麼?既都無實證,便以人證為憑,你們書院學生已指認了你,由不得你狡辯,
革除柳原啟功名,念其年邁仗二十,此等誤人子弟之人,本王絕不姑息,杖責後關入大牢,
何時改好了何時再出來。”
柳山長艱難站起身,指著靖南王吼道:“我乃你妻族長輩,你如此不尊長輩,傳出去也不怕人議論?”
圍觀百姓完全沒想到,這老者竟還有著一層身份,整個府衙霎時炸開了鍋。
喧鬧異常,堪比集市。
靖南王接過羅大人送回來的驚堂木,抬手一拍,大堂案立時出現一道裂紋,眾人連忙噤聲。
靖南王緩緩開口道:“正因你是本王妻族中人,本王才更不能包庇你,若本王怕人議論,便不會明知你身份,
還如此判決,我對得起天地良心。”
百姓們聞言對自家王爺更敬重了,也為慶幸自己生在王爺治下。
柳山長氣的手都抖了,色厲內荏道:“你就不怕我將.....唔......”
柳山長話未說完,便被一旁的王兆,強塞了只襪子進嘴。
護衛們趁勢捆了柳山長,扔上馬車先行帶回王府,這人王爺吩咐過,一定要嚴加看管。
王爺在公堂守著羅大人,給這幾人行了刑,才示意王老、沈慕夕等人,跟著一道兒回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