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慕夕撫了撫胸口,平復心跳,無奈撇了撇嘴:“問不問都一樣,左不過是個細作,且看那人年紀,在南州呆的時日不短了。”
紀朝抬眸與她對視:“還不笨,的確,吳大海一家五口,在南州蟄伏了,已有十五年,猜猜他是誰的人?”
讓我猜測?
那這人我一定認識!
沈慕夕略一思忖便道:“柳山長的人?”
紀朝緩緩放開,她已經不紅了的手,才朝她頷首道:“是也不是,準確來說,他是柳家人,
柳家對南州所圖不小,還埋了多少釘子,柳原啟都不清楚,李家村有一家子,就可能有第二家、第三家,
小姑姑和沈大哥,為王爺辦事兒,李家村的人,大多知曉了,這兒不安全,若還有漏網之魚,
只需抓住你,便可要寫沈大哥,讓沈大哥為他們所用,你日後出門必得小心在意些。”
沈慕夕一臉狐疑,這事兒她姑她哥,都沒得到訊息,紀朝竟然就知道了,他什麼時候,和靖南王走的那麼近了?
紀朝一眼便瞧出了她心思,抬手揉了揉沈慕夕發頂:“我是從師父那兒聽來的,你也知道他和王爺親近。”
她聽紀朝對王兆的稱呼,已然從王爺爺,變成了更為親近的師父,心裡很是為他高興。
沈慕夕本也想,讓紀朝和王老親近,他受了難沒了親人,性格難免會有些陰鷙。
有個男性長輩關照他,絕對是個好事兒,而且王爺爺三觀很正,有他教導紀朝長歪的機率非常小。
特別是在王爺爺教出了,李釗那種徒弟以後,他對紀朝一定會嚴佳管教。
思及此沈慕夕臉上,便重新掛上了笑容,她朝紀朝點頭道:“我知道了,往後我出門定然小心,天色不早了,快回屋歇息吧!”
該說的都說了,紀朝也沒了,繼續留下的理由,二人各自回屋休息。
沈慕夕回屋沾著枕頭,便睡的人事不知,紀朝則剛好相反,他此刻心跳的飛快,即便已然很疲累了,卻還是睡不著。
他在被下的右手,反覆摩挲著自己指腹,臉上盡是,掩藏不住的喜色,跟種了頭獎似的。
翌日,她還在床上躺著,外面便響起了,嘈雜的人聲,外加琦琦刺耳的狼嚎。
在這麼大的衝擊力下,沈慕夕就是想睡,也睡不成了,她簡單洗漱一番出了屋。
她怎麼也沒想到,外面混亂的不成樣子,只見高童生、張秀才、李秀才,分別被十幾名軍士壓在地上。
羅氏、藍氏、苗氏及小破隊其他成員,拼了命的撕扯這軍士的衣物,說什麼也不肯讓他們把人帶走。
幾個婦人哭嚎著:“軍爺,有啥話好好說,他們都是有功名在身的人,你們怎可如此無禮?”
藍氏歷來軟弱,現下哭的,一抽一抽的,身體軟塌塌的,就往下倒,沈慕夕見狀,忙衝過去扶住她。
她這幅小身板兒,被藍氏略微豐腴的身體,撞的踉蹌,身體在慣性的作用下,不由的往後倒。
就在她以為要和地面,來一段緊密接觸時,一雙骨節分明的大手,快準狠地拉住了她後衣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