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朝面上一滯,眼神閃了閃:“你聽錯了,那麼小就耳背,以後老了怎麼辦。”
沈慕夕撇了撇嘴,心道這人真是,八卦終結者,遂不再理他,視線重回孫氏身上。
只見苗氏上前一步,朝郡主行了一禮道:“郡主,可否借侍衛一用?”
林姿晗小手一揮應了,侍衛們立時搬來,一個長條板凳,又把孫氏,牢牢固定,在板凳上。
侍衛大哥,把人綁好後,還朝大家,努了努嘴,彷彿在說:看到沒,給你們打個樣,以後就這麼搞。
孫氏怎麼也沒想到,就這麼鬧一鬧,以前村裡女人,哪個不會這招?
她本來還抱著僥倖,想著小叔子再狠,也不至於同意被人打她。
直到被侍衛,捆在條凳上,她才意識到,這竟是真的,她嚎哭著求饒:“小叔,我錯了,以後再不敢了,
你幫我求求情啊,阿夕,伯母錯了,伯母以後再不說你姑母了......”
沈慕亦見母親這樣,終是忍不住,紅著眼衝上去,用身體護著母親道:“打我,別打我娘,我替我娘受過,她日後便不會犯糊塗了。”
這種大型母慈子孝現場,沈慕夕雖於心不忍,卻不打算開口勸,她不想把火力,引到自己身上。
可堂弟這期盼的眼神,怎麼老往她這兒撇?
四叔自然也瞧見了,他厲聲呵斥侄子:“阿亦,你瞧你堂姐作甚?平日叔父是怎麼教你的?”
沈慕亦一抽一抽道:“可這是我娘啊。”
沈卿冬過去拉起侄子道:“阿亦,你孝順沒錯,但不能逼迫,你堂姐原諒,傷害她的人。你卿傑堂叔,是如何待你的?
你娘又是如何,待你堂姐堂弟們?這些你都看不見嗎?難道你想成為,一個是非不分的人?”
沈慕亦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我......記得,堂叔教我識字,給我買糖吃,可......娘......娘......
你為何要算計?要打香荷姐?還有阿霖......”
孫氏對上兒子,傷心又失望的眼睛,立時泣不成聲道:“娘錯了,是娘不好,我的兒,你別哭,娘改,娘一定改。”
這......
要不是沈慕夕,就是受害人,此刻都要覺得,自己是壞人了,可為了以後,能安生過日子,她絕不會開口寬恕。
苗氏估計和她差不多想法,所以她朝孫氏吼了句:“哭什麼哭,該哭的是香荷、阿夕、還有小阿霖,
作這可憐模樣,給誰看呢啊?你打那姐倆,算計阿夕的時候,咋沒見你手軟?”
說罷,苗氏掄起,用來蓋房,剩下的松木,朝孫氏屁股,就打了下去,她打地講究,只傷皮肉,不傷骨頭。
所以孫氏,一直哭叫不止,卻沒有昏過去,屁股也沒出血,只是肉眼可見的腫了起來。
打完了,苗氏抹了把汗道:“死不了,別嚎了。”轉而又朝沈慕亦道:“把你娘,揹回去,找點接骨草,敷上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