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能怪你,你還能管束,你嫂子不成。”張秀才勸道。
李秀才也道:“要怪也是怪,你嫂子人心不足,貪得無厭,德行有愧。”
高童生說不出,勸沈慕夕的話,因為要他,遇到這事兒,也會分家,只得氣哼哼道:“沈兄真是可惜了。”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的罵,聽的孫氏,即驚又怒,遂哭嚎道:“是我想分家嗎?我也不想分,罵我有啥用,該罵的是她。”
一直含淚,沉默的春杏,被孫氏這話,激出了脾氣,她衝到孫氏面前,幾個耳光抽過去,眼淚也跟著落下。
她邊哭邊道:“為救你男人,我家少爺,我當家的,全受了傷,還好意思,要這要那,你個白眼狼,
我家老爺不在了,你就當沒人知曉了!你家牛誰買的?是我家老爺,你家騾子誰買的?你家田掛誰名下免的稅?還是我家老爺,
我家老爺,感念三老爺,有什麼好處,不想著你家?你家呢?一個高氏,一個你,都是喂不熟的白眼狼。”
沈慕夕這才知道,為什麼孫氏要東西,那麼理直氣壯,原來是原身爹慣的。
說著,春杏跑到,香荷跟前,捲起她袖子,指著那些青紫道:“要不是我起夜,還不知孫大花,如此惡毒,
為搶侄女銀錢,不止打孩子,還把人半夜趕出屋,討了孫氏做媳婦,才是真要克親,還是她親自,上手“克”死的。”
孫氏見狀大喊大叫道:“我沒有,小賤人,你冤枉我。”
林姿晗煩透了她,直接吩咐道:“把這刁婦的嘴堵了。”
侍衛領命執行,小院終於安靜下來,只聽沈卿冬輕聲嘟囔:“怎會這樣?”
沈慕夕瞧著香荷,臉上表情,從驚愕到心疼,她反握住香荷道:“她打你,你怎麼不說?”
香荷怯怯的哭道:“堂姐。”見她這樣,沈慕夕一把,摟過香荷:“不怕,不怕,以後跟著堂姐過。”
“不止我......阿亦......他......。”香荷在沈慕夕懷裡,哭的上氣不接下氣道。
天吶~!
阿亦才不到兩歲啊,孫氏竟連他也下得去手,沈慕夕驚怒不已的問道:“她真打阿亦了?”
香荷一抽一抽的點頭:“是......阿亦腿上,全讓她掐爛了。”
沈卿冬見侄女點頭,被氣的倒退兩步,轉身衝進兄長房裡,不一會兒他步履蹣跚的,抱著阿亦出了屋。
他這失魂落魄的模樣,大夥還有什麼不明白,紛紛向孫氏投去鄙夷目光。
沈慕夕瞧四堂叔,受了大刺激的樣子,生怕他一個不小心,把孩子摔地上,忙道:“二叔,你快去幫幫四叔。”
二叔先是氣怒,後是震驚,這會兒侄女喚他,才回過神,趕緊過去,接過堂弟遺孤。
誰知小阿亦突地哭叫起來,倆男人險些沒抱穩,真把孩子摔地上,幸好羅氏上前幫了把手。
羅氏抱著他,哄了好半天,待阿亦不哭了,她才輕輕揭開,孩子身上襁褓,眾人也圍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