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慕夕折回去,臉上帶著討好,嘴裡卻對著堂妹喊道:“香荷,咬他右手。”
香荷雖然害怕,但還是照做了,劉述吃痛鬆開了香荷,沈慕夕趁機抓住她往己方拉。
劉述見自己失了籌碼,便直接甩出手中匕首,想著讓這不肯醫治他的賤人,也吃點苦頭。
他力氣極大,又瞅準了目標,鋒利的匕首,劃過沈慕夕肩頭,布料破開露出白皙皮肉,血液從破口溢位。
刺目的紅讓除劉述意外的人憤怒,幾個男人七手八腳的制住他,女人們則上前檢視沈慕夕傷勢。
香荷更是哭的都打嗝了:“都...怪我...我要是不從他身邊過,堂姐就不會受傷了。”
沈慕夕從來這兒就很歹命,忍疼能力都變強了,她笑著對堂妹說:“哭啥啊,
你姐我現在老能忍疼了,就是劃了個小口子,我都沒哭你哭啥,咱收拾那白眼狼去。”
她來到劉述面前,眼中滿是不屑:“右手廢了不會練左手嗎?你要是個正直的人,我已經救過你了,
是你自己不珍惜,自私無恥的白眼狼,你這種品性,哪天真做了官,你治下的百姓怕是沒活路了,
我不但不會醫你,我還要把我醫過的地方還原。”
沈慕夕掀開劉述右手袖子,拿出手術刀,順著縫合的疤痕劃了下去,劉述瞬間疼得冷汗涔涔。
他嘴裡叫喊著:“賤人,你敢毀了我右手,我是不會放過你的,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沈慕夕對叔伯們說了聲:“叔伯們壓好了。”語落劉述也疼昏過去了。
她切割的很有技巧,流血量不致命,但是確保肌肉、肌腱斷裂。
沈慕夕做完這些,對著二叔說了劉述家地址,而後眾人抬起劉述扔上車,由二叔負責把他丟回去。
大家對沈慕夕的處理方式,毫無疑義,就連剛和劉述打過招呼的張瑞豐,都覺得劉述該。
誰讓他不知感恩,還拿嫁娶之事,羞辱阿夕,軟的硬的都不成就拿出利刃傷人,這可不是君子所為。
雖然他們幾個逃過荒的讀書人,也算不得什麼君子了,但絕對不會做出這種恩將仇報的事兒。
馬車快駛出李家村時,紀朝剛好碰上了二叔,他順嘴問道:“二叔這是去哪兒?”
二叔一臉陰鷙道:“扔白眼狼。”
紀朝跳上馬車陪二叔一起去扔,順便問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當他知道劉述竟然用匕首傷了沈慕夕。
他立時就捏緊了雙拳,轉身進了馬車廂,而後車廂裡又響起了一聲劉述慘叫。
二叔怕紀朝給沈慕夕報仇做的過了忙出言:“阿朝,你別把人弄死了,現在可不是逃荒那會兒了,可不能亂來了。”
紀朝笑著出來車廂,坐到二叔身旁道:“二叔你放心,他且死不了呢。”
有了來過劉家的紀朝帶路,二叔都不需要找人問路,便找到了劉家的二進小院。
二人剛想把人丟在巷口就偷偷離開,就見劉家院門突的開了,兩人忙隱入轉角巷子。
只聽巷子裡傳來,讓紀朝覺得熟悉的男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