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匪們離的越發近了,幾人各持武器擋在二嬸和慕涵前面,只見一高壯兵匪謔笑著道:“男子全殺了,女的抓回營。”
沈慕夕無法理解!
都城破人亡了還能想女人!
是什麼樣的昏君才會派出這群烏合之眾馳援守將?
她現下都替鄂州守將威遠將軍季勳不值,一腔熱血護的民,讓本該馳援他的軍官按在地上糟踐。
他的犧牲,鄂州全城人的犧牲,彷彿都抵不過群畜生的享樂。
多麼荒唐可笑!
沈慕夕心想今天就是死了,也要把這男人送進太監編制,不,應該是能送幾個送幾個才行。
沈慕夕燃起爆蛋鬥志,突然一個兵匪舉刀劈向沈慕楠左肩,他一個閃身躲開。
沈慕夕趁對方收勢,找準時機對著兵匪眼睛使勁兒一噴,她正準備踢對方胯下。
那人頭顱竟已被紀朝一斧頭砍下,鮮血噴湧而出,沈慕夕被嗞了一臉,頓時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她不怕血,也不怕死人,可嘴裡進了別人的血多少有點噁心,她立時用袖子抹了血,呸呸起來。
這個動作激起了兵匪怒氣,這些人收起邪笑,朝他們衝了上來砍殺。
只見小姑姑手持剔骨刀,避開對方揮砍,左手擊打對方肋下,右手持刀往對方關節處下刀。
沈思曼動作快準狠,靠近她的兵匪都喪失了行動能力,準確來說在這個時代是永久喪失行動力。
沈慕楠則手持磨刀棍盡朝敵人喉結、頭頂、眉骨處擊打,棍棍都能撂倒一人。
紀朝就更厲害了,長把把手斧頭優勢,配上他利落的身手,幾乎沒有兵匪能在他手裡過五招就會人頭落地。
沈慕夕只能找準機會配合他們上噴霧,她發下送人去太監編制宏願雖未達成,但她並不覺得虧。
她家人可都是狠人啊!
她姑把人送殘廢編制了,她哥也不遑多讓,紀朝那就更狠了直接把人送進投胎機構了。
許是沈慕夕這夥人太過強悍,其他兵匪罵罵咧咧也朝他們殺過來:“孃的,看爺不弄死你們!”
“兄弟們給我上,殺了這幾個刁民,給兄弟們報仇。”
越來越多兵匪靠過來,沈慕夕一家已是疲憊不堪,再這樣下去,他們會被兵匪耗死。
沈慕夕焦急撿起地上燃燒彈,點燃,朝著密密麻麻的兵匪砸了過去......
凡點滴瓶落下之地,便激起刺目國光,周圍兵匪立時變成一個火球,慘叫聲好似要震穿耳膜。
沈慕夕感覺整個人都在顫抖,胸中情緒翻湧複雜,眼淚不受控制順臉頰流下。
在接連扔出幾個燃燒彈後,她像被抽空了精氣癱坐在地,嘴裡不由呢喃:“我...殺人了,我...。”
她就是個老百姓,能忍受血腥是因為職業,可動手毀滅生命......對於她來說是禁忌或是原則、規則的碎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