麓山書院。
沈二叔才敲了一下門,門就開了,開門的竟是柳山長,柳山長是個鬚眉皆白的老頭,觀其行止就會發現老頭身體不錯。
沈卿山忙躬身行了個叉手禮,柳山長扶住他:“不比如此,若不是慕涵收到信,咱們可能等人打過來都不知。”
沈卿山見柳山長要請他進去:“山長,我來接了慕涵就走,你們也快逃吧,陵水來了群官兵不是好東西,強徵兵丁,還要把年滿十二的女娃子充入軍營勞軍。”
柳山長氣的鬍子都飄起來了:“豈有此理,他們是來打仗的,還是來享樂的,簡直寡廉鮮恥,汙濁不堪。”
老頭氣的都快爆血管了,面色通紅,額頭青筋跳動,沈慕夕都怕柳山長,被活活氣死。
柳山長撫胸長舒了口氣:“你們先隨我進來,逃也不是從大路逃,書院後山有條路,是歷代山長帶學生修葺,用來留作後路的,本想明日一早在放學生歸家,看來現在是不行了。”
言畢,老山長命學生開啟中門,方便一眾人帶著的騾子、牛、馬也能進書院。
一行人隨老山長進了書院,沈慕夕發現這些人都忘了,他們手上還有個籌碼呢。
她上前對著柳山長福了福:“山長,我們抓了那群官兵的頭兒,在過半個時辰,官兵人會來麓山接人,我得先把人扔在麓山書院大道上,再來尋你們往後山的路走。”
柳山長看了眼女娃,老頭明白了,怪不得他們能逃過來:“你一個小女娃哪能幹這個,我有輿圖,把它留給斷後的便可,你隨我們現在就上路。”
沈慕夕:“山長,不止我一個人,還有我哥哥同我一起。”
柳山長見小女孩身旁高挑俊逸的少年,點了點頭,把輿圖遞給沈慕楠,帶著眾人現行往後山走了。
沈慕楠扛著死胖子往山道中間一扔,沈慕夕從空間取出麻醉劑、手術刀、紗布。
沈慕楠不解:“夕夕不是說讓他受傷嗎?要紗布幹啥。”
沈慕夕邊動作邊答:“我要把他身上的筋全挑斷,沒紗布他估計等不到那些畜生來就死了。”
她直接給死胖子來了個全麻,然後用手術刀挑斷其手腳筋,每個傷口她都給對方縫了一針,然後用紗布蓋住。
做完這些沈慕夕已是滿頭大汗,沈慕楠見狀蹲下身:“上來,哥,揹你。”
她高興跳上大哥的背;“哥,說起來你都好多年沒背過我了,想起小時候,你經常揹我去買糖,買課本...”
沈慕楠嘴角掛著笑:“後來你大了,也輪不上你哥揹你了,從高中開始你那些粉絲就像蒼蠅似的,你還用得著你哥啊。”
沈慕夕笑著撒嬌:“我上學那會兒那麼乖,可沒早戀,是你後來嫌我年紀小不愛跟我玩了,你還倒打一耙,你得補償我,趁我現在還小,對我多好一點,嗯~嘿嘿。”
沈慕楠:“別笑,和你說正經的,你今天太出風頭了,其他人該要懷疑了,你得安分幾天,不然我真怕咱們一家被當成妖怪給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