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好的古人氣節呢?
也怪她嘴|賤說什麼公平嗎?!
沈慕夕低頭看了眼自己身著的襦裙,有點犯難了,大晉朝是個歷史上沒有的朝代。
衣服也是唐宋風格混合的,但又沒唐朝服飾那麼敢於展現自身,也不是以胖為美的審美。
簡單說,就是沈慕夕穿的襦裙不好脫,要是脫了紀朝看到的就不止公平對等的位置。
見她躊躇不前,紀朝少年心性犯了,就像把這小村姑逼到牆角:“怎麼你不敢?”
沈慕夕最不喜歡別人激她,尤其這人還是個孩子,她就更不高興了:“看不起誰?小破孩兒。”
說著她就捲起袖管,拉松上襦想露出肩膀,嚇得紀朝站起來按住她動作的手。
隨即他怒不可遏:“你,你,你...”
沈慕夕脾氣上來就下不去了:“你什麼你,現下什麼世道,談什麼嫁娶,坐好,別動,臉上藥還沒換呢。”
被這麼一吼,紀朝那股子少年氣徹底萎了,是啊,他還有滅門的大仇要報,談什麼嫁娶。
若不能報仇,父親舊部拼死救他突圍不救白費了?!
他逃出來就暈了,稀裡糊塗就被這丫頭帶走了,也不知現下魏叔叔如何了?!
紀朝霎時像被抽走了靈魂的木偶,聽話的坐回榻上。
沈慕夕察覺到了紀朝的變化,可她沒心思說話,手下飛快的換藥。
她連傷口都包紮好了,紀朝還是面沉如水的模樣,她塞了顆消炎藥給他,便出去看她姑和她哥了。
一出門就發現倆人已經等她多時了,一家人三天沒好好睡覺了,現在真是累的不行了。
沈慕楠進屋和紀朝一起睡,沈慕夕被小姑姑打包帶走了。
第二天西水村的人都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沒辦法都是給累的。
三爺爺醒來第一件事就是找沈慕楠商量,他以前習慣找原身父親商量事。
現在原身父親沒了,沈慕楠就被老頭盯上了。
三爺爺見到沈慕楠就急不可待問道:“慕楠,昨天你們把那狗官如何了?咱現在還去南州嗎?咳咳咳咳咳咳”
沈慕楠見老人前半句話說後半句就光咳了,忙上前幫老人扶背:“那狗官被我們扔山道上了,他的屬下很容易就能找到他,估計現在治傷呢吧,三爺爺,你得多休息......”
三爺爺驚駭交加的道:“什麼?扔了?你這孩子,這麼大的官你咋就給扔了,人要是有事,那些官兵能饒得了...”
話未說完老人就暈了。
老人是徹底病了,要趕路也是不可能了,只得留下來休養,正好柳山長學生裡也有接家人受傷的。
大家正好在麓山集體養病養傷,可是有糧夠水夠,藥卻沒那麼充足,沒過幾天,藥就不夠了。
柳山長是個認識藥材,卻不會開方的人,知道沈慕夕外祖是郎中,本來抱希望與她的。
可沈慕夕卻告訴他,她只會看外傷,什麼傷寒內傷她都不會看。
希望落空,也不知去何處找郎中,眾人立立時心急火燎起來,看醫書的看醫書,採藥的採藥。
而她就被分配了採藥的活計,剛上山她就看到了好東西,但卻不是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