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宸“嗯”了一聲又睡著了,他則下床找了藥膏來,幫人上了一遍藥,又叮囑小仙侍們準備好吃食、衣物和沐浴的水,等人醒了就進去侍候。
做完這些,他又了對方額頭,才洗漱一番出門了。
司宸醒來時已是酉時了,睜眼那一瞬間便覺得渾身酸軟,適應了一會兒才慢慢坐起來,一低頭就見自己渾身都是各種痕跡,想起前幾日與墨玉的縱情,十分羞赧,連忙拿被子把自己裹了起來。
外面小仙侍們都湧了進來,他才知道墨玉已去處理公務了。
小仙侍們很熱情,一個問他餓不餓,一個又說要侍候他沐浴,但他哪好意思讓別人看見自己這模樣,忙清了清喉嚨婉拒了:“不勞煩了,沐浴我一人便可,將衣物留下就好。”
等人都退下了,他才挪到床邊,扶著床柱下床,銅鏡正好照出他的身體,但他不敢再多看,隨便撿了件衣衫披著就去沐浴了。
清洗完自己,後頸被反複tyy的地方還有些隱隱作痛,而坐下用飯時他更覺得尷尬,因為這椅子實在太硬,他一坐下去臀間就不舒服,怎麼調整姿勢都沒用,四個小仙侍還在旁邊候著,他左右也不好意思再動了。
誰知,其中一個小仙侍似乎看出來了,轉身不知從哪取了兩個軟墊過來,一個塞到了他腰後,另一個要給他墊在下面,他逞強著說不用,但那小仙侍卻非要給他:“不行,這是仙君走前吩咐過的,說您起來肯定需要。”
“墊上會舒服些。”
這邊正拉扯,墨玉就忽然出現在門外,說了一句,司宸一對上他雙眸,就能想起他們雲雨時的畫面,這會兒還有旁人在,也不知是羞的還是惱的,他忽然起身就朝寢臥裡走,還想把門關上。
但墨玉動作也快,一下把住門擠了進去,把人拉到身前:“師父,你生氣啦?我就是怕你身上酸坐著不舒服。”
“咳…我沒生氣。”
司宸想,明明就是自己縱容了他,有什麼好生氣的,最多是有些羞恥罷了。
聽人這麼說,墨玉才放下心,隨後一俯身便將人抱了起來往外走,嚇得他掙動了一下:“做什麼?你那些仙侍還在呢!”
“沒事兒,我叫他們都走了。既然師父不想用軟墊,那不如就讓我抱著。”墨玉很開心的把人又抱回到桌前,坐下後就開始幫他佈菜。
“我、我用就是了,你快放我下來…”
墨玉卻不願鬆手,只覺得怎麼也抱不夠似的,執意就著這姿勢,同司宸用完了飯,又把他原樣抱回到床上,然後幫他揉腰。
這時,司宸忽然抓住了他認真揉按的手,看了眼漸晚的天色,說道:“今晚,我就回去睡了。”
墨玉動作一頓,反握住他的手,傾身過去,放出自己的豹尾來,纏住他另一隻手:“怎麼了?你還是不高興嗎?不然下次,我還是服藥吧。”
“不準!又不是為這個…我昨日剛回來就告假了十日,又一直在你這兒住著,怕是會被監察仙官注意。而且,你我還並非仙侶…”
在神界,還沒有仙侶之實的神族,的確不能像他們這樣同屋那麼多日,若被監察仙官知曉,又是一陣風波,墨玉任職不過兩百年,司宸擔心這樣對他會有影響。
但其實這件事,墨玉早兩百年就考慮了,若要結為正式仙侶,需先在姻緣池中滴入兩人的指尖血,再在姻緣冊上按手印登記,最後由月老在兩人腕上繫上紅線,紅線隱去後才算禮成,至於要不要擺宴席、擺多少,那就是由仙侶們決定了。
誰知司宸一回來卻碰上了他的信期。
“我明白。但過兩日,師父先同我回一趟豹族吧。”
司宸不知話題怎麼又轉到了這裡,以為是對方這兩百年一直忙於事務,顧不上考慮這事,便想著不然過兩日他先去申請,若豹族無大事他便不去了,於是問道:
“怎麼想起回去了?有什麼重要的事?”
“就是…有事,很重要,沒你不行,跟我回去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