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完又發現對方的嘴唇有些幹,隨後想起對方送自己口脂時說的話,心口突然一陣發熱,連忙收回在對方腰間的手躺好,但很快又撐起身,悄悄在墨幽衣袋裡摸索了一下,找到了那盒口脂。
但見對方忽然皺皺眉,翻了個身,嚇的他又一次迅速躺回自己位置裝睡。等了一會兒,才偷偷睜了一隻眼覷他,發現沒醒,又鬆口氣,連忙給自己塗了些透明口脂,然後微微側過身,閉眼,貼上了墨幽的嘴唇。
他不敢太用力,印了一下就移開了,對方唇上便覆上了層晶亮,司珩覺得似乎不太夠,便又低頭蹭了一下,才滿意的點點頭,把口脂收到枕頭底下,重新躺下來,摟住對方的腰醞釀睡意了。
直到司珩均勻的呼吸聲傳來,才見旁邊的墨幽輕輕撥出口氣,抿了抿唇,睜眼看對方。
原本他是睡著的,卻在司珩悄悄摸他衣袋時就醒了,但沒吭聲,他想知道對方半夜不睡是想做什麼,沒成想,一陣窸窸窣窣過後,卻是一片溫軟貼上了自己嘴唇。
他一瞬間心跳加快,竭力控制住自己的表情才沒有暴露,本以為對方只會q一下,沒想到下一個吻很快就來了,弄的他渾身都緊繃住了。但幸好司珩親完這一下就安靜躺了回去,他卻半天沒平複心情,直到人睡著了,才鬆口氣,才敢睜眼。
他看了司珩幾眼,眼神在對方臉上逡巡,目光停在那兩瓣潤過的唇上,吞嚥了一下,忍不住湊近了,還能嗅到口脂的淡淡香味,勾的他也親了上去,但才q了兩下,就見司珩微皺眉“嗯”了一聲,無意識t了一下唇,有些不滿扭過臉翻了個身,拉開了和他的距離。
那一下不小心也碰到了墨幽的嘴唇,令他心頭一顫,看看變空了的懷抱,又看看對方的後背,即便他有些意猶未盡,但怕把人弄醒,他忍了又忍,才朝裡挪了挪,輕輕攏起長發放到對方身前,伸手攬住對方的腰,只把人重新抱回懷裡摟緊了。
第二日司珩直睡到日上三竿才醒,卻發現床上只有他一人了。他慢吞吞坐起來看了看屋內,沒見到人,便想到墨幽可能是回去了,心裡竟是一陣失落焦躁,呆坐了一會兒,才下床直接用冷水洗漱了,激的他瞬間清醒不少。
這時,突然有人推門進來,他一轉身,就見墨幽正端了飯菜進來。看到人沒走,他心裡又一下雀躍起來,臉都沒擦幹就朝對方跑去,直接從身側抱了墨幽一下:“我以為你走了!你什麼時辰起來的?”
墨幽穩住身形,朝他勾了勾唇角,回道:“比你早些。”
司珩剛要說話,就忽聽門外傳來一聲輕咳,隨即一道清潤的聲音調侃道:“呦,司珩兄一起來就這麼黏人啊?”
“誰、誰、誰黏人了!”司珩一探頭就見桑霽也在門外,正笑盈盈看著他們,“倏”一下紅了臉,慌忙尷尬收回手反駁了一句,“你、你怎麼偷看啊?”
“路過嘛,不小心看到的。哎,你倆什麼時候…”
墨幽邊聽兩人在後面左一言右一語的,邊一言不發的準備把飯菜放桌上,結果剛走到桌前,雙眼就突然一陣刺痛,眼前也一片模糊,他手一抖,託盤“咣當”一聲就砸在了桌上,碗盤磕到一起發出刺耳的摩擦聲。
兩人俱是被這聲響嚇了一跳,司珩轉身就見他撐著桌子蹙眉揉眼睛,忙過去扶他,急道:“怎麼了?是眼睛疼嗎?”
墨幽搖搖頭,揉了好幾下眼睛,再睜開時,眼前景象又恢複了正常,但方才那陣疼卻是鑽心的,他看到司珩一臉擔憂,便說了句“沒事”。
跟進來的桑霽也點點頭:“應該只是無邊夢境的後遺症,沒事。你出來後不是也傷口疼嗎?”
司珩將信將疑:“真的嗎?墨幽,你要有不舒服得跟我講啊。”
“嗯,先吃飯吧。”
桑霽見人暫且放了心,才忽然一拍腦袋對墨幽說道:“哎,瞧我這記性!墨郎君,那日你從西南迴來落了東西在馬上,我準備回酒館了,勞煩你跟我去拿一趟吧?”
墨幽不記得自己有落什麼東西,但見對方看他的眼神,知道是有話要跟自己說,便點點頭,讓司珩先吃,自己則跟了出去。
兩人一直走出院門,桑霽才停住腳步,朝屋門內看了看,才一臉嚴肅的看著墨幽:“昨日還未來得及問,你們到底是如何回來的?”
墨幽便把回來前發生的事簡明扼要的講了一遍,說到他被那把匕首剜眼的時候,便見桑霽神情更凝重了,意識到問題出在了這件事上。
“方才我眼前突然一片模糊,是因為那把匕首?”
桑霽不禁捏緊了拳,點了點頭:“那匕首不是凡物,也並非夢中之物,你在裡面被它所傷,那樣嚴重…勢必會影響你的身體。”
他越說心裡越是後悔,明明給墨幽匕首是為保護,最後卻成了傷人之物,若對方真有個三長兩短,他該如何跟好友交代?
眼見一向笑意滿面的人,此刻眉卻越蹙越緊,眼中愧色也越來越深,墨幽便開口寬慰:“夢境之事你也預料不到,巧合罷了,我也是自願。”
桑霽重重嘆了口氣,在自己袖子裡摸來摸去,最後摸出一個瓷瓶遞給他:“這藥每日送服一顆,或許能壓制,我回去再想想辦法。對不住…”
墨幽接過瓷瓶,點點頭:“多謝。此事,先別跟他說。”
桑霽轉頭看了眼院子,還是答應了他:“那你若有事,隨時來找我。”
等將人送走、墨幽往後院走時,卻碰上了出來尋他的司珩,被人一把拉住:“你們倆說什麼呢?落了什麼東西?怎麼這麼久?”
“落了錢袋。桑霽讓我照顧好你。”墨幽面不改色的扯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