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非常不錯。”
基裡安將稿紙收好,裝模作樣地誇獎了兩句,突然又問道:“張,你可以實話告訴我,你到底是不是超凡者嗎?”
張懷生愣了兩秒,微微點了點頭。
“是,所以我希望你在印證了這些紙的價值之後,能給我帶來更多的超凡知識。”
基裡安咧了咧嘴,露出了一個“慈父”般的笑容:“我會的,但不是因為你給予我的這些紙,而是為了特蕾莎。”
特蕾莎?
張懷生的臉色微變。
心中莫名生出了一種難以言喻的悲傷——那是原主所留下來的本能。
…
市政廳內。
剛剛接手愛丁堡市政府的委員會成員們齊聚一堂。
詹姆斯·克利福德站在最高處,一名軍官起身,向他彙報:“領袖,愛丁堡城堡易守難攻,我們需要重火力或是修會的支援。”
愛丁堡城堡位於城外,一座三面懸崖的高地上。
其實就是“愛丁堡”,只是跟愛丁堡城市名做區分,才會加上字尾稱呼。
克利福德微微頷首:“我會批准你使用愛丁堡軍火庫存放的三門重炮,但是修會暫時不會出力了,如果打任何一座堡壘都要修會出面,我不知道你這位將軍還有什麼列席於委員會的意義。”
軍官面色大變,誠惶誠恐道:“抱歉,領袖,我保證,只要火炮到位,一個小時之內便能攻下愛丁堡城堡。”
克利福德揮了揮手,又說道:“下一個議題,關於後勤部丟失的救濟糧出現在黑市上的事。”
後勤部負責人硬著頭皮說道:“領袖,真的是因為失火才導致糧食不足,守衛因為過失,已經被處決了。”
另外又有人站了出來,說道:“是啊,領袖,黑市上出現的糧食,只能說是從其他渠道運來的,跟救濟糧沒有半點關係。”
他是一名蘇格蘭人,即低地人的大工廠主,起義軍接受了他許多資助,這也是他能列席於委員會的原因所在。
詹姆斯·克利福德神情冰冷地看著眼前這一幕,臉上的怒火幾乎化作了實質——不,不是幾乎,他的雙眼居然真的燃起了熊熊烈焰。
災厄途經,序列6——火山禱祝,蘇格蘭地區防禦委員會所掌握的殘缺途經“災厄”的最高序列。
他站起身,怒火使他的聲音有些顫抖。
“我們在進行一項崇高的事業,但有些人卻在掘我們的根基!”
“他們使我們跟人民割裂開來,使我們由解放者向壓迫者改變。”
他揮舞著拳頭,重重地拍在桌子上:“在他們的眼中,沒有什麼是不能出賣的,哪怕是他們的同胞——不,一旦成為資本家,他們的眼中就不再有‘同胞’這樣的稱呼了,他們只會為自己的利益而活。”
“這些該死的惡棍,該下地獄的渣滓,他們比英國人的間諜還要更加可惡!”
說到這兒,他熾烈如火的目光看向了剛剛開口說話的那名大工廠主:“查爾斯,我把從英國人那裡沒收來的工廠的三分之一都交到了你的手中,我以為你會滿足的。”
查爾斯已經被嚇得噤若寒蟬,汗如雨下:“領...領袖,真的跟我沒關係,你要相信我,我跟那些英國佬的大資本家不一樣,我可是您最堅定的支持者。”
砰——
一簇火苗從查爾斯的眼前升起。
他想要開口求饒,火焰卻瞬間從他的口中噴出,將他的口舌盡數燒成了焦炭。
噗通——
一具焦屍砸在了地上。
後勤部負責人滿頭大汗,解釋道:“領袖,我沒有背叛您的意思,是他逼迫我做的。”
詹姆斯的臉上突然露出了一絲笑容:“沒關係,我相信你沒有背叛你的同志們。”
一眾人頓時長出了一口氣。
看來詹姆斯並沒有搞擴大化的意思。
“去問問我們的德國盟友,是否能派遣公海艦隊吸引英國人艦隊的注意,我們的運輸船,需要跨過海峽從愛爾蘭再運一批救濟糧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