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亙,你的人在幹什麼。”正在觀戰的姬嫣從椅子上跳了起來,指著遠處一前一後的兩撥人馬。
“跑啊。”吳亙一臉淡然,手一攤,
“打不過自然要跑嘍。”
“跑?一箭未發就逃跑,他們如何當得起我北軍虎夫。”姬嫣氣得不停跺腳,用手連連點指吳亙。
吳亙輕輕擺擺手,示意姬嫣坐了下來,
“我的三少主,跑也是打仗的手段,只要最後打贏了,那就算好手段。”姬夜扯了扯自家妹子的袖子,狠狠瞪了他一眼,
“你且安坐,靜觀即可,姑娘家家的咋呼什麼。”
“哼。”姬嫣翻了個白眼,氣哼哼的坐在座位上。無畏軍帶著姬嫣手下在山腳狂奔,不過他們並不是直直向前,而是稍稍錯開了一個角度。
等跑了一圈後,二者之間的距離在一點點縮短,但與此同時,兩支隊伍的方向也不知不覺間發生了變化。
原本無畏軍位於東北方向,此時卻是反了過來,位於西南位置。此時,頭頂的太舊正好直射姬嫣的手下。
山坡上,看著這沉悶的追擊戰,姬嫣不免覺得有些乏味,隨手抓了些零嘴吃了起來。
她是第一次統軍,自然想贏,可這種贏法也著實有些無趣。一旁的姬夜並不認為吳亙會這麼無聊,認真看著無畏軍的一舉一動。
等兩隊方位變換,嗅了嗅空氣,看了看軍營中獵獵飛舞的旗幟,姬夜才有些恍然。
“妹妹看著。”剛提醒了一句姬嫣,就只見無畏軍飛起一片箭矢。與一般的箭不同,這些箭的前頭都綁著一個紙袋。
此次比武,姬嫣手下雖然也帶了弓箭,但並沒有打算使用。失了箭鏃的箭,射在盔甲上連撓癢癢都嫌輕。
眼見對方射箭,這些重騎甚至都沒有躲避,任由這些箭落在身上。嘭嘭嘭,從箭頭處炸出一團團的粉末。
粉末浮於空中,平空生成了一團雲霧。
“這是什麼,我看不見了。”有人在大喊,拼命去揉自己的眼睛,連身下的馬兒也是亂蹦亂跳,顯然也是中了招,隊形一下子混亂起來。
“不要慌,跟著走,衝出這片煙霧。”領頭的軍官大喊,眼中熱淚直流,勉強能夠視物,心中已是把無畏軍上上下下連帶著祖宗先人都罵了個遍。
等衝出這一片雲霧,軍官才發現,原本一直逃竄的無畏軍,此時已經分成兩隊,如同噴泉回落的水流,掉頭向自己奔來。
這些人並不是直奔重騎,而是分開了一個寬大的距離,每隊距重騎都有二十幾步。
“拋。”隨著薛信一聲令下,幾十個飛石索飛出,落於重騎腳下。不少疾馳的馬兒一個趔趄,摔倒在地上。
身旁的戰馬為其所阻,也是紛紛倒下。僅這麼一次突襲,就有三十餘匹馬失了戰力。
整個隊伍停了下來,人喊馬嘶,一片混亂。無畏軍與對手插身而過,再度彙集於一起,嗷嗷叫著向著重騎尾部仍舊站立的騎兵衝來。
“不要慌,投槍。”重騎軍官從地上站了起來,無奈得看了一眼手中光禿禿的棍子,帶領手下衝向尾隨而來的無畏軍。
重騎手中的木棍飛出,此舉果然有效。即使是木棍,在這些身有修為的重騎手中,仍是把一些無畏軍從馬上射了下來。
“操傢伙。”隨著薛信的怒吼,無畏軍紛紛從身上掏出了石錘,石斧,還有人一時著急,乾脆拿著裝了石頭的袋子,惡狠狠衝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