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從小就犟,性子跟他爸一模一樣,我跟他爸剛在一起的時候,也經常吵架,但都離不開彼此,這時間一久啊都是難免的。」
她語重心長的勸說,「下次他再犯渾你就來告訴我們,這個家我跟他爸說話還是有分量的!絕不能讓一姑娘受委屈。」
看到她臉色逐漸鐵青,薄允修嘴角揚起一抹得逞的笑,拿起茶杯輕抿了一口。
「叔叔,阿姨,其實不是……」
「好了媽,霜
霜在這邊還不太習慣,我先帶她出去轉轉,別悶壞了。」薄允修很體貼的攬過她的肩頭,辭別了父母,剛出大門口段寒霜加快了腳步。
薄允修半個人都靠在她身上,長臂霸道的箍著她的肩頭,恨不得嵌入他懷裡似的。
「嘖!」段寒霜的耐心快用完了,不耐煩的斥責:「你能不能別摟那麼緊?很煩。」
「煩不煩的如今由不得你了,嫁我是你唯一的選擇。」此刻的他全然沒了之前的不羈囂張,眸子緊緊擭住她的小臉,「我要娶你。」
四目相對,彼此都倒映在對方眼裡,將神情都看的一清二楚,段寒霜快速回神,低聲咒罵:「瘋子!」
「你想都別想,我說過,這輩子不可能束縛在婚姻裡!我還是五年前的我,一塵不變的鐵石心腸!」
就算薄允修跪在地上哭著求她別拋棄他,段寒霜置若罔聞,當眾狠狠給了他一巴掌,告訴他永遠別來找她。
現如今,哪怕是報復她都接受,但不想接受這種報復。
兩人出了薄家大院,在附近的路邊爭執不休。
「薄允修,我因為五年前足夠讓你死心了,」她抬頭滿臉譏笑,「沒想到我這麼讓你難忘,剛才說的那些我說的難道都還是冰山一角?」
薄允修之前是不帶佛珠的,是因為主持給了他一串,讓他靜心戒躁,五年來在外人眼裡他越發的沉穩。
只有眼前這位,哪怕時隔多年,一句話就能輕易點燃他滿腔的怒火,恨不得將手裡的佛珠捏碎。
他猛地逼近,將她逼在牆上,陰鷙沉沉的盯著她,從牙縫中擠出一句話:「我也告訴過你,這輩子別讓我再見到你,否則……我就讓你萬死謝罪。」
他被人強行遣返送到歐洲,在撕心裂肺求她回頭看他一眼都不肯,薄允修就說了一句話:「段寒霜,這輩子你最好永不踏入歐洲,否則落到我手裡,你就是萬死也不能謝罪!」
本以為五年時光身為貴胄公子的他能很快忘掉,直到今天她才明白,愛或許會減少,但仇恨不會。
一輛車慢悠悠停在兩人面前,降下車窗,傳來慵懶且清麗的女聲:「好大的口氣,先生,請問你早上刷牙了嗎?」
「明月?」段寒霜一陣喜意,連心跳都輕快了不少。
「你是怎麼找到我的?」
車窗完全降下來,厲靳垂眸側臉,但與生俱來的氣場仍無法忽視他的存在。
「厲少權?」他語氣不善,皺眉問道:「你怎麼在這?」
「我太太要來,」厲靳抬頭淡淡的瞥了一眼,「你剛叫我什麼?」
薄允修眼底閃過一絲異色,吞吐的喊了一聲:「二叔,二嬸。」
厲靳父母跟薄家也有淵源,按照輩分來算,厲靳又是厲奶奶的二兒子所生,該叫聲二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