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袁樹親自來救,這二十多人感動得熱淚盈眶,在司隸校尉府大門口就忍不住的哭了出來,把心中的委屈一股腦的倒了出來。
袁樹則挨個上前檢視他們的狀況,眼見他們被打得慘兮兮的模樣,氣不打一處來。
“你們衝擊良莊,打了我的門生,還胡亂抓人,事情不能就這麼算了,說吧,你們打算怎麼解決?”
袁樹拄著刀,冰冷的視線注視著段熲的倒黴蛋部下。
只見他一臉討好的表情,小心地陪著笑,緩緩說道:“袁公子覺得怎麼解決才算好呢?”
“打傷了我的門生,還把他們抓住了,關了起來,這對他們的傷害實在是太大了,你看看人給你們打的,這醫藥費你們是不是該出一下?”
“這……不知醫藥費怎麼算呢?”
“一人一百萬錢。”
“一百萬……袁公子,這也太……太多了吧?”
倒黴蛋滿臉不可思議,驚訝地看著袁樹:“醫藥費哪裡需要那麼多錢?一人一百萬,那這二十四人,豈不是要兩千四百萬錢?袁公子,就算咱們真的有錯,您也不能這樣吧?”
“這只是開始!”
袁樹冷笑道:“我這人講究一個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你們主動招惹我,還指望我息事寧人?想得美!給我把打人的交出來,他們怎麼打的,我的門生就要怎麼打回去。
打回去之後,還要把他們帶到良莊義務勞動三天,以此作為對我的門生以及良莊的補償,這樣,這個事情就算了了,今後咱們還是井水不犯河水,要是不答應,此事,我必追究到底!”
袁樹本來就缺少一個介入這件事情的藉口,正愁著該用什麼理由合理介入,現在可好,段熲主動把藉口送上門來,他如何能輕易放過?
倒黴蛋完全不知道怎麼回答袁樹,只能藉口自己無法做主,跑回府中把事情告訴了段熲。
段熲頓時就怒了。
“兩千四百萬錢?他怎麼不來搶?還讓我的部下給他義務勞動?荒唐!中都官徒隸都是官府的人,他哪裡有這個資格讓中都官徒隸給他幹活兒?放肆!”
段熲忍不住怒火了,直接往門口走,就要給袁樹一點顏色瞧瞧。
倒黴蛋使勁兒阻攔又攔不住,眼看局勢將要惡化,只能立刻派人去皇宮找王甫,讓王甫來主持大局。
段熲怒氣衝衝的衝出了司隸校尉府,一眼就瞧見了身材高大壯實的袁樹拄著刀站在司隸校尉府正門口,一副天上地下唯我獨尊的模樣,十分囂張。
周圍的中都官徒隸忌憚的看著他,卻沒有一個人敢招惹他,都不敢近他的身。
段熲頓時更加生氣。
“袁術!司隸校尉府乃朝廷重地!你一白身小兒,如何敢在這裡撒潑?!速去!否則本官必拿下你問罪!”
袁樹眼見這人穿著二千石官服,年齡偏大,氣勢不凡,便知道此人就是段熲。
原來他在這裡啊。
看來方才是被搪塞了。
這樣一想,袁樹更加不爽。
“我的確沒有正經官職,但是段校尉可別忘了,我乃天子侍讀,負責陪同天子讀書,無論如何也算不得白身之人,更何況我此來是為討公道,如何算是撒潑?此言不妥!”
“哼!天子侍讀?”
段熲冷笑道:“天子之面都沒見過的天子侍讀?真是笑話!說出去也不怕旁人把你袁氏上上下下都給嘲笑一遍!還嫌之前被人侮辱的不夠嗎?速去!否則本官不留情面!必抓你問罪!”
“這可不是笑話,這可是王甫帶著聖旨來我家宣佈的。”
袁樹反唇相譏道:“就是你這西涼老狗的主人親自來袁氏府上宣佈的,你要不要回去問問你的主人有沒有這回事?問問他是怎麼求著我去做那個天子侍讀的!”
袁樹話音未落,段熲勃然變色,旋即大怒,一把抽出腰間刀指著袁樹。
“黃口小兒,安敢辱我!!”
袁樹也直接拔刀,指著段熲。
“老狗先辱我,我如何不能辱老狗?辱人者,人恆辱之!”
段熲氣得臉色漲紅,額頭上青筋暴起。
“小兒還敢嘴硬!莫不是以為我年邁,手中刀便不再鋒利?你想試試嗎?”
袁樹毫不退讓,瞪圓了眼睛,滿臉怒火,殺氣四溢。
“我刀未嘗不利!你想試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