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腰子!”黃星星筆畫著自己的腰部,試圖給錦衣青年解釋這是什麼。
“這玩意……”錦衣青年試探著咬了一小口,然後又是一大口,含含糊糊地說道:“這玩意我餵狗它都不吃,境界越高的兇獸腰子越騷,你們這怎麼做的,怎麼一點都不腥。”
“這腰子裡面有白線……”
黃星星勾著錦衣青年的肩膀,開始賣弄了起來,一點也沒謙虛。
他知道錦衣青年家世不凡,可是即便他是大家族子弟,能比得上他東家張復的出身?
人家可是世家嫡脈,非常受家族重視的子弟。
普通大家族,給他提鞋都不配好嗎?
連張驥都不知道自己在黃星星的心裡,被腦補成了這幅形象。
看著黃星星和鍾祥感情迅速升溫,他只能把這歸咎於奇葩之間莫名的吸引力。
“我叫鍾祥,兄弟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黃星星,是這寧都宴的掌櫃。”
鍾祥肅然起敬:“黃兄弟真是年少有為。”
“……”
鍾姓老者似是習慣了,守在一旁看著鍾祥犯蠢,和黃星星稱兄道弟。
張驥無語,只能默默地往身邊將開的小鍋裡丟了一把深黃色的小米。
“這是,元谷!”注意到他動作的鐘老一驚。
這東西現在可不好弄。
張驥指了指鍾祥,鍾老頓時明白了他的意思,對他道了聲謝。
元谷粥是給鍾祥滌盪凡食的濁氣用的,鍾祥現在這種情況下再喝一碗元谷粥就相當於給他洗了個胃。
平時元谷這東西並不難尋,在家裡的時候哪怕是衝擊胎息境他也沒忌過口。
他都是隨便吃喝之後,再喝上一碗元谷粥洗胃就行。
可是現在情況和之前不同,沒處買元谷粥,鍾老就只能勸著鍾祥忌口了。
這些日子逃難,沒什麼好吃的東西,鍾祥倒是挺乖的,可是今天一看到好吃的凡食,他就立馬破戒了。
鍾老很無奈,但他畢竟只是老僕,鍾祥要吃他總不能綁著鍾祥的嘴巴,不讓他瞎吃凡食。
張驥看了兩人如此表現,就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後果。
元谷是他特意給鍾祥熬的,若不是剛剛那老者默默拿出一把金貝幣付賬,這元谷張驥是萬萬不會拿出來的。
“家裡恰好備了幾斤元谷,這不是巧了,正好拿來給鍾公子調理。”張驥笑著對鍾老解釋。
鍾老滿是感激,欲再掏錢出來,張驥趕緊阻止道:“老伯,剛剛那些足夠了。”
見此,鍾老看了看身後跟進來的難民,微笑摸著鬍子收回意欲加錢的手。
有些人情記住就好,沒有必要著急立馬還。
按自家少爺這脾性,怕是日後來討元谷粥的次數不會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