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今日,面對內憂外患,面對下屬的背叛,他終是頂不住壓力。只能戒菸消愁。
“父親,那費家您打算?”安雅美眸複雜,緩緩問道。
如今,不僅僅是供應商的問題。而是,上升到了股東會內部的矛盾。
安懷民長嘆一口氣。
“你隨我,去醫院,看望一下吧。”他聲音複雜,緩緩說道。
終究,是幾十年的老下屬。
他安懷民,下不了手啊。
安雅美眸微微複雜,遲疑著點頭。
重症監護室。
費嶽的整條右臂,都被纏繞著繃帶,打著厚厚的石膏。
他就這麼虛弱的躺在病床上,瞳孔無力渙散。
女兒費瑜,複雜的坐在病床前,陪伴著父親。
父親的手,暫且保住了。
被醫生用手術接上了,可醫生卻說,這條手臂縱使接上以後,也形同虛設了。
也就是說,還是殘廢了。
想到此,費瑜如琢的俏臉上,閃過一絲陰冷狠辣。
她一介女流,卻有著與氣質截然不同的殺機。
“徐楓。”費瑜喃喃低語,聲音中帶著殺機。
她第一次,對一個人,起了殺機。
然而,就在此時,重症病房外,卻突然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緊接著,一陣敲門聲響起。
費瑜從冷戾中回過神來,起身,開啟了病房門。
可,當看到站在門口的人時,她的美眸一凝,有些呆住了。
董事長安懷民,帶著女兒安雅,就這麼站在病房門口。
安家,來人了。
費瑜腳下的高跟鞋,下意識的哆嗦,倒退了兩步。
“不介意,我進來吧?”安懷民手裡拎著一籃水果,緩緩問道。
費瑜美眸深邃,凝重。
她並未點頭,也並未搖頭,只是這麼冷冷盯著安懷民父女。
如今她費家,落得如此地步全拜安雅所賜。
她,又怎能有好臉色?
安懷民也沒有徵得同意,直接就拎著水果籃,緩緩走進了病房內。
他將水果放在病床臥榻前,然後目光復雜的望向病床上的費嶽。
病床上的費嶽,同樣目光復雜莫名冷冷的掃視了安懷民一眼。
費嶽的野心太大了。
大到試圖吞併一切。
包括曾經的老大哥安懷民。
而今,局面發展至此,已是沒有任何收手的餘地。
病房內,氣氛凝重複雜。
費瑜,與安雅的目光,也在無形間,對上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