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莊言歲也不知是真如常歡所說,其實很綠茶,還是過於單純,不明白有些事“知之不如不知”的道理。
一走近就直接將眸光下移,落在了她腹部,“烏姐姐遭罪了,身體都好了嗎?”
烏蔓心中刺痛,容色卻並未有分毫改變,“嗯,都好了,多謝關心!”
莊言歲欲言又止地看了她一會兒,眸中似隱隱泛起淚光,“那就好!”
&nes說說,請他幫我大伯母做開顱手術。”
烏蔓還未作聲,莊言歲便又開口了,“他說休假期間一律不處理公事,院長找他,他也是這一句。”
“烏姐姐,拜託你了!”
其實莊言歲的內心充滿了嫉妒!
&nes認識了五六年,這個人情,卻還要靠烏蔓開口,才能求得來!
為什麼好像所有男人一見了烏蔓,都像被下了蠱一樣,心甘情願地圍著她轉,以她為世界的中心?
把她捧在手心裡視若珍寶?
&nes,也是!
就因為她長了一張魅惑人心的臉嗎?
這一刻,莊言歲心底的妒忌如野草瘋長!
尤其是幾分鐘之後,面對她的當面懇請,james仍然只是抱歉地說,他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送烏蔓回家。
霎時間,她心眼裡彷彿有一頭猛獸要衝脫出來!
&nes轉身,快步朝等在車裡的烏蔓走了過去。
而她垂在身側緊握成拳的兩隻手,指尖早已深深陷入了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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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回到家的爺爺看上去很高興,很顯然,老人家盼望回家這一天已經盼望了很久。
療養院的各項條件都很好。
只是,最好的永遠是自己的家。
三四個月了,別墅裡終於重新熱鬧了起來,張叔張姨和另外一位年輕的保姆看起來也都很高興。
只不過,很快烏蔓就面臨了一個重大的難題。
那就是烏啟銘的死訊,她至今都還沒有告訴爺爺。
不過爺爺似乎有所感覺,回來的第二天就拉著她的手,連發聲帶比畫地問她了。
原來爺爺以為烏啟銘坐牢了。
其實她是猶豫過的,或者就讓爺爺一直這麼想,這樣起碼還能有個念想。
但是最終,她還是決定把真相告訴爺爺!
沒有人不愛自己的子女,哪怕子女再不成器,甚至是為非作歹!
天底下的父母疼愛自己孩子的心,都是一樣的!
聽她說完,爺爺雖然沒有太過激動,可是老人家就那麼一直顫抖著嘴唇,涕淚縱橫地悲慟著,追思著,也讓她心裡極為不好受!
自從上次在梨姨病床前哭過之後,她已經許久不曾掉淚了。
可是這天下午,她什麼都做不了,唯有陪著爺爺一起流淚。
又過了幾天,她帶爺爺上山去給烏啟銘掃墓。
時間飛逝,轉眼已是深秋時節。
墓園的溫度比市區要低一些,烏蔓身上穿著長風衣,也並沒有感覺到冷,可是走到停車場的時候突然就連打了兩個噴嚏。
&nes緊張,連忙從後備箱裡拿出來一塊開司米給她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