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上躺了兩天烏蔓就躺不住了。
只覺得全身上下哪兒哪兒都疼。
可是常歡寸步不離地盯得她,一點兒水都不給放,除了每天用輪椅推她去醫院看爺爺,真正是哪兒哪兒都不讓她去!
就連她好不容易從鳳庭屾手裡磨回來的手機,使用權也掌握在常歡手裡!
但凡她看手機超過規定時間,或是她不肯吃藥,不肯臥床,該吃飯的時候不吃飯,該睡覺的時候不睡覺,常歡說收就收走。
半點兒情面都不講。
短短三天,烏蔓已經徹底明白了什麼叫:身不由己!
好不容易捱到了星期天上午,幾乎是看到鳳庭屾走進來的第一眼,她就決定把自己變成一隻開屏的雌孔雀。
每根頭髮絲都寫著:看我。
可鳳庭屾就好像看不見一樣。
一開始她還在想,莫不是她一臉病容,不該瘦的地方瘦了,入不了他的眼了?
為此她還特意去了一趟洗手間,仔仔細細,從上到下,從裡到外地照了一次鏡子。
明明還是該凸的凸,該翹的翹呀!
臉色不僅不蒼白,看著還挺紅潤的。
上次他說她嘴巴幹,所以這兩天她特別注意塗潤唇膏,一天到晚要塗好幾回。
這會兒鏡子裡她的兩瓣粉唇,看著就跟雨打過的紅櫻桃似的,怎麼就不招他待見了?
烏蔓左思右想想不通!
總之,直到吃完中飯,鳳庭屾的眼光都沒長時間在她身上停留過。
她的初衷,是想著哄得他正高興的時候,才好趁機提要求,讓他恢復她的手機和出入自由。
結果一而再再而三的受挫之下,她無可避免地得出了一個極其自討沒趣的結論。
並因此壞了心情。
等到他接完電話從外面走進來的時候,她不僅半點兒心思都沒了,甚至還開始膈應了起來。
這廂,從外面進來的鳳庭屾徑直走到了床邊,等了會兒,沒等到床上側身以對的女人有所動作,他微不可見地彎了彎唇角。
隨即在床沿坐下,脫掉腳上的拖鞋,躺下去轉身把人撈進懷裡,抱住,“這麼快就放棄了?”
烏蔓心裡正彆扭,這句話無疑是在火上澆了一把油,他果然早就看出了她的意圖。
卻佯裝不知,由著她搔首弄姿,費盡心思。
換做之前,她在心裡罵上七八句“狗男人蔫兒壞”也就罷了。
可現在她滿腦子都是他和別人顛鸞倒鳳的畫面,剛剛他一貼上來,她雞皮疙瘩都快起來了,怎麼可能還往上湊,“你說什麼?”
她果斷決定裝睡,“我困了,想睡會兒。”
鼻音聽著倒是有幾分睏倦,不過她身子太緊繃了,鳳庭屾不由得想到什麼,手朝她伸了過去,“還沒走?”
烏蔓頓時繃得更緊了,秒懂,卻沒作聲。
下一刻,鳳庭屾直接將她翻了過來,面朝著他,“大中午就勾·引我,嗯?”
他的手還在剛剛的位置,指腹下,是隔著一層薄料的她肌膚的觸感。
沒有旁的阻礙。
烏蔓慌忙一睜眼,撞上男人墨色雙眸中翻湧的谷欠,心裡便更懊悔了,“我不是我沒有。”
“我只是想……”